然而毫无生气。
额头中央子弹直径小洞里尚未流出鲜血,那人就无力地松开手,仰面朝后倒去。
虞度秋张大嘴,却发不出丝声音,眼泪狂涌,干嚎着扑上去抓那人手臂,脚下平地却突然裂开道巨大鸿沟,那人直直地坠入无底深渊,转瞬间被黑暗吞噬,杳无踪影。
虞度秋毫不犹豫地同跳下去,竭尽所能地冲破黑暗,伸长手臂,终于喊出卡在喉咙里那个名字——
“柏朝!!!”
就在这时,杨永健终于注意到自己不经意间割开伤口,震惊与懊悔涌上心头,他迅速从时糊涂中脱离,下意识地扬手,挪开抵着虞度秋喉咙刀子:“少爷,抱歉,——”
“砰!”
专家尚未踏入后门,乍然听见声巨大枪响,整座宅子跟着震震,房梁上陈年积灰簌簌而落,如同外头细细密密秋雨。
虞度秋耳边阵轰鸣,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怔怔地抬头,透过朦胧泪眼望过去,只见个黑洞洞枪口正对着他,缕若有似无薄烟升上半空,被人吹散,显露出张陌生又熟悉脸:
即使门开,外头光线也没漏进来多少。虞度秋只见人影憧憧,数量似乎非常多,转瞬间就占满整间屋子,将他们逼到角落。
单枪匹马杨永健在警察举起圈手枪面前显得那不堪击。
他毫无作案经验,惊慌之下手抖得厉害,不当心,在虞度秋稚嫩脖子上刮出几道血痕,他却毫无察觉,只顾着虚张声势:“你们别、别过来!”
虞度秋感觉脖子上有液体留下,伸手抹下——暗红,粘稠鲜血。
他长这大,头回看见自己血。
……
门把手咔哒声被人拧开,周毅小心翼翼地推门探头,关切地朝房间里喊:“少爷,你没事吧?”
半晌无人回应,周毅不放心地往里走几步,来到灯光敞亮内室,看见原本应该在睡觉虞度秋坐起来,倚靠在床头,急喘着气,湿润眸中仍浮着未散情
方面大耳,皱纹横生,眼神如同淬毒般,凶戾地盯着他。
是柏志明。
怎会是柏志明?那刚才射中是……
虞度秋猛地呼吸滞,仿佛猜到什,缓缓扭头——
杨永健不在他身后,取而代之是张更年轻英俊脸庞。
这瞬间,恐惧才真真切切地侵蚀他大脑,多到从眼睛里溢出来,混入他滚落无助泪水,蔓延至他整张脸上。
从警察看来,这个惊惧地哭出声弱小人质,随时可能被走投无路绑匪割断喉咙、射穿脑袋。
虽然得到命令是尽量抓捕绑匪,这起绑架案没那简单,需要审问绑匪。可眼下人质受伤,绑匪情绪激动,且现场环境不利于营救人质,他们每迟疑秒,年幼孩子可能就会命丧于此。
所有警察神经都高度紧张,死死盯着绑匪手中刀和枪。
等在屋外谈判组专家收到指挥中心指令,准备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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