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着外头射进去微弱光线,勉强能看见地上铺着块破破烂烂垫子,垫子上躺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人,动不动,不知是男是女,是死是活。两段骨瘦如柴脚踝上各有截黑色东西,像是脚铐,铁锁另头钉在墙上。
女人似乎习惯这味道,用手扇扇风,驱走部分臭味后,指指自己脑子,说几句话。
“她……说什……呕……”
“听不太懂,好像是说里边人脑子有问题。”
“就算脑子正常……被关在这种地方……呕……也要出问题……”
来都来,自然要弄个明白。纪凛跟着女人往里走,虞度秋只好紧随其后。
刚才光顾着劝解女人,没过多关注房子内部装修,现在往深处走才发现,这房子跟鬼屋似,几乎没有灯,过道狭窄幽暗,堆放着些砖块石头,还有和屋外样水泥袋子,像是潦草装修后遗弃废材。湿气渗入破个大窟窿窗户,内墙竟生出苔藓。
这根本不像是人能住地方。
纪凛与虞度秋对视眼,大抵明白对方所想:此处不像是柏志明常驻之地,极有可能埋藏着陷阱。
这路过于顺利,他们也不是傻子,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即便是陷阱,他们也得踏进去。
焦急地指向屋里,继续语速飞快地说着什,听发音好像在重复同句话。
纪凛迷茫:“她到底想表达什?们得赶快走,不知道柏志明什时候回来。”
虞度秋想想,用缅甸语问句话,女人摇摇头,再问句,女人点点头。
虞度秋下皱起眉,神色古怪。
纪凛好奇:“你问她什?”
但无论如何,既然是受害者,纪凛就不可能袖手旁观。他用衣袖掩鼻,勉强挡住气味,打开手机手电筒,谨慎地往里走。
刚踏进去步,脚下突然咔嚓
纪凛正义感不可能容许他放着人质不管独自逃跑,虞度秋更是天不怕地不怕,况且山上山下还有精英保镖队伍保护,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们也有胆量闯闯。
越往里走,空气中越是漂浮着股难以言喻臭味,随着女人打开扇嘎吱作响发霉木门,这股臭味浓度急剧上升,扑面而来,熏得纪凛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粪坑吗这是……太臭……呕……”
虞度秋预判及时,迅速扯下柏朝口罩给自己戴上,并捏住鼻子,在双重防护下,平静地开口:“里头好像有个人。”
眼就能望到头小房间没有窗户,没有灯,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个水泥铸成囚笼。
“第句问,里面有东西吗?第二句问,里面还有人吗?”
话音落下,其余二人脸色也骤然变。
还有人?几个人?是敌是友?为什他们进来这久都没出来?按理说应该听见声音。
女人颤巍巍竖起根手指,然后转身往里屋走。
看样子是个人,且不具有危险性,或许是同样被软禁在这儿其他受害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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