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准备就绪后,纪凛拐过墙角,来到窗户前,迅速往里瞄眼,恰好看见女人垂丧背影,轻轻抽动着,似乎仍在抽噎。
除她之外
虞度秋掰开柏朝手,起身同时回道:“那就保护好你爱人。没有爱人,没有这种顾虑。”
行六人终究还是违背初衷,来到最危险前线。
纪凛蹑手蹑脚地走在最前头,紧贴着水泥墙,探头张望眼,又缩回来,朝后边几个人指指自己,然后又指指虞度秋与柏朝,做个往里走手势,剩下三人留在屋外望风。
虞度秋回头,以眼神询问身后男人,柏朝似乎妥协,没再提出反驳,侧身走到他前边,背影宽阔,仿佛能替他挡下所有危险。
虞度秋想拍拍他,提醒他小心,可手刚伸出去,柏朝就往前走。
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在乎。”柏朝抓他手很用力,甚至掐住清晰指印,“不要管他们,你跟下山。”
虞度秋脸上闪过瞬疑惑,注视着面前人露在口罩外焦急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他坚持缘由,然而只看到片深不见底漆黑。
小柏眼狼其实自控力很强,想让人知道事,会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想隐瞒事,即便旁人会读心术,也未必能探知二。
此时此刻情况,显然是后者。
他手落空,不知为何,心里也空落落。
纪凛以前带队去查黄|赌|毒时候,没少干破门而入事,但这回是解救人质,不能这野蛮。何况对方是名孕妇,万不小心把人家吓得摔倒流产,喊对面山上医生奔过来救人都来不及。
最棘手问题当属语言不通,他没法对孕妇解释自己突然闯入目,人家要是以为他是强盗,奋起反抗,也很难办。
思来想去,纪凛掏出手机,在翻译软件上输入句:“别叫,是警察,来救你,跟们下山。”
软件自动生成缅甸语,也不知语法对不对,只能先将就着用。
柏朝忽觉手背凉,低头看去,只白皙修长手覆在自己手上,虞度秋嗓音与他手样,透着微微凉意:“你知道为什直无法完全信任你吗?因为,你有时候给感觉……比更冷漠。”
柏朝怔住。
“冷漠是因为自私,而你冷漠,是对生命漠视,甚至包括你自己命。这样人,通常是罪犯预备役。看来柏志明对你并非毫无影响,也不会信任个由罪犯培养出来撒谎者,你有事瞒着,不会听你。”虞度秋沉声道,“何况,朋友不多,已经失去个,不想再失去个。”
柏朝手颤,卸几分力,仍执拗地抓着:“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只有个爱人,不能失去他。”
已经下坡七八米纪凛回头,见他俩还在原先位置拉拉扯扯,怒从心起,捡起地上颗小石子,奋力掷过去,吸引两人注意后,冲他们做口型: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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