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度秋觉得他反应奇怪,眼神中好像有股深深无力感,但他眼瞳太黑,瞧不真切。
虞度秋刚想开口问怎,又听他说:“在这间地下室生活十几年,每个晚上都很想你。”
“又装腔作势。”虞度秋压根不信,“你认识才九年,哪儿来十几年?而且自从你成年工作后就不怎在家住,别以为不知道。”
柏朝沉沉地笑声,低着头掰会儿自己手指,说:“反正有很
“不止。”柏朝扯扯他身上外套,“你热吗?”
“还好。”
阴冷环境在这个季节倒成优势,解暑降温效果流,体感还挺舒服。
虞度秋侧过身,蜷起长腿,本打算伴着这股淡香眯会儿,却见柏朝垫着被子往地上坐,不声不响地盯着他。
……困意全无。
“看在你为卖命份上,就勉强睡会儿吧。”
柏朝轻轻笑:“谢谢少爷。”
小床比想象中软和点,但实在太小,虞度秋米八多个子躺上去,小腿肚以下腾空在床外边。
而且进入地下室之后,空气中霉味愈发浓烈,似乎还夹杂着丝丝缕缕血腥味。
虞度秋扫到木门背后有大片暗色印记,直觉这股味道是从那儿传来,问:“门后面是怎回事?这里死过人?”
开着灯也觉得昏暗,空气中漂浮着股发霉潮湿气味,感觉随时会有蟑螂或老鼠从角落里窜出来。
般人看见这样卧室,震撼之后往往会涌上同情。
但虞度秋愣神之后,只问句:“你就让睡这种破地方?”
柏朝也没计较他自私,回:“其他房间,包括客厅,柏志明都睡过,和不同女人,太脏。”
虞度秋想说床上也睡过不同男人。但想想,还是没说出口。
柏朝似乎看出他想法,伸手摸摸他头发,像妈妈哄小孩儿似地:“不用管,就想多看你几眼。”
“说得像要生离死别样。”
“说不定呢。”
虞度秋皱眉:“柏志明有那可怕吗?充其量就中年大叔,哪怕再加个’王后‘,面对面碰上,也不会是你和老周他们对手。”
柏朝“嗯”声,没再说什。
柏朝不咸不淡道:“没有,只是木头腐朽而已。”
他边说边靠近些,用自己身上清新皂香冲淡这股难闻气味。
虞度秋笑笑:“你还挺注意个人卫生,从第次见你那晚起,身上就有股淡淡香味,很好闻。”
柏朝也对他笑:“以前又脏又臭,被人嫌弃,所以比较注意这方面。”
“被同学嫌弃吗?”
否则小柏眼狼脸色恐怕会比水泥墙还黑。
柏朝轻轻掀还是冬天盖棉被,扔在地上,说:“床是干净。”
然后又从床头柜子里取件外套:“衣服也是干净,你盖着睡。”
虞度秋隐约看见柜子里还有些瓶瓶罐罐和纱布。
他站在门口,五味杂陈,最终叹气,屈尊走进去——两步便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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