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弃,即使无能,也会追查到底。”纪凛抚过名字最后个笔画,垂下手和头颅,“但他或许……不希望帮他。”
虞度秋意外地“嗯?”声:“前几句能理解,最后句是怎回事?”
纪凛抿抿唇,没有说话。
阵阵微风吹过墓前,小草从石头缝隙里顽强地冒出头,碧绿碧绿,依靠在洁白大理石碑旁,随风轻轻摇摆。
虞度秋耐心地等着。
穆家夫妇听着他俩没营养嘴仗,稍稍排遣心中悲伤,眼泪会儿便止住,和煦慈祥微笑重回脸上。
而墓碑前,纪凛眉头深皱。
“你怎比穆浩爸妈还忧虑?”虞度秋问。
纪凛凝视着碑上竖排端正名字,很轻地叹声气:“不该来这里,案子至今未破,没脸见穆哥。”
无神论者虞度秋不以为意:“怕什,只是块石头而已,里边又没骨灰,就算有,也只是堆无机质,根本看不见你。”
吭声,眼神闪躲着,没有自信对上那期盼目光。
虞度秋看他眼,回道:“您二位放心,纪警官勇敢又执着,定会抓到真凶。”
纪凛神色复杂看着他,顶不住两边对自己期许,最终迫于压力点点头:“嗯……会尽力。”
穆家夫妇在空墓前和不知所踪儿子聊会儿家常,仿佛儿子仍旧在世样,越说越动容,不禁潸然泪下。虞度秋朝身后使个眼色,周毅和娄保国立马心领神会,边劝边扶着二老去树荫下休息。
娄保国转身,差点撞到人,惊问:“大哥,你啥时候出现?刚才去哪儿?”
纪凛目光随那小草晃着、晃着,逐渐酸,狠狠深吸口气,说:“穆哥他……可能知道。”
虞度秋微微愣,时半会儿没明白他意思,反应过来后,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你……跟他说过?”
“没有。但是……大学毕业那晚,喝点酒,感觉自己好像说些胡话……不小心,可能表现得有点明显。”
“他什反应?”
纪凛自嘲地笑笑:“没反
纪凛闷闷地笑声:“有时候真很羡慕你,好像什事在你眼里都是小事。”
“当你像样有钱时候,很多事确实会变成小事。”
“可只是个普通人,没你有钱,没你有才。”纪凛缓缓蹲下,伸出手,抚上那个刻在冰冷大理石上名字,“甚至连自己都帮不,还是靠穆哥振作起来,拿什去帮他?大概只有你能帮他,徐队能帮他,彭局、冯队能帮他,……无关紧要。”
虞度秋低头看着他弯曲脊背,如被重担压弯柳条,再施加点力就会折断。
“你要放弃?”
“随便走走。”柏朝说完,走到虞度秋身后,尽职站岗。
娄保国嘀咕:“在墓地闲逛,大哥胆儿真肥。”
周毅:“大白天,又不会闹鬼。”
“也对,现在这里长得最吓人是你。”
“……信不信把你脑袋按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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