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度秋口气说完这长串,下口气暂时没接上来,微喘着想,好像不自觉地说急,不够从容。
他抬手想理下发型,找回自己平时说话节奏,却被抓住手腕。
柏朝终于从怔愣中回过神,只是还有点儿懵,紧紧抓着他,喃喃:“你策划这些,是为……陪去?”
虞度秋没好气:“不然为什要以身犯险?能让别人做事,从来不会亲自动手,抓柏志明活儿,根本不必出马。亏你还自诩懂,这点都想不明白,高估你智商——”
柏朝突然伸出另只手,捧住他微凉脸庞。
柏朝方才压下心火又升腾起来,不甘示弱地怒视面前人:“没有回应,为什要送?”
“没有回应?你真说得出口,音乐厅那次算什?”
“那次是奖励,你说。”
“所以说你蠢。”虞度秋拍拍他脸,“你监视这多年,见过把自己当作奖励吗?”
面前男人怒气鼓到半,蓦地刹住。
定很愚蠢。”
柏朝勾起抹自嘲笑:“能比爱你这件事更愚蠢吗?”
虞度秋听,接过花,然后将它插回去:“不收蠢货送花。”
柏朝低头,看会儿胸前那朵病恹恹白花,说:“这是第三次送你,事不过三,没有第四次,就这样吧。”
他转身就走,去提刚才扔在走廊上行李箱,却猛地被股大力拽回来。
说都说,虞度秋索性接下去:“可不像你,做点什事都要挂在嘴上,生怕不知道似,天天卖弄深情,无不无聊?”
“动动你愚蠢脑子,家里几十个员工说辞就辞,没多问句话。你要离开,在这儿跟你废话半天,还不够在乎你?那怎样才叫在乎,求你别走吗?做梦吧。”
“也没要求你去送死,是你在莫名其妙发疯,有警察护送还个人偷渡过去抓柏志明?有病吧?计划明明很完美,带着裴鸣当人质,降低风险,能抓到柏志明最好,抓不到,起码有把握带你回来。”
“在美国时候,你不是说,不想个人死在无人知晓地方吗?亲自陪你去,亲自保护你,就算你死也带你回家,你还有什不满足?跟闹什脾气?”
“如果做这个决定惹你生气,不好意思,不会改,因为没有错,要改是你,记住吗?”
轮到虞度秋揪起他衣领。
“才三个月。”
柏朝愣下:“……什?”
“你认识九年,而认识你才三个月,你也只正儿八经追三个月,就让你留在身边,苓雅追这多年才达到这个地位,你有什可抱怨?”
虞度秋脸靠得很近,呼吸交错,有种行亲密之事错觉,但说出话却令人心寒:“既然白木槿每天都会开花,那你每天都送啊,只被拒绝三次就不送,以为自己很委屈?你让那些送几十次上百次礼物人怎办?岂不是要委屈得z.sha?矫不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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