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不是你
错。”柏朝冷不防地说。
虞度秋从晕眩幻象中迷茫地抬眼：“什
？”
“无论
今晚发生什，都不是你错。”柏朝甚至对他吃力地笑
笑，“其实刚刚说你残忍，只是想博点同情，知道以所作所为，你对已经很仁慈。”
虞度秋怔怔地看着他，眼前重影渐渐散去，视野恢复清晰，目之所及
这
枪开得猝不及防，连黄毛和方脸都吓得不轻，瞬间从地上弹起来，结结巴巴道：“姜、姜哥，不是说不用杀、杀人吗？”
“计划有变。”姜胜信口胡诌，“电话里那位说死人他来担责。”
黄毛和方脸对视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害怕和退缩。
抢钱不过是夺走些身外之物，虞度秋这有钱，这年轻，以后还能再赚，并不会造成致命打击，所以二人实施起来心理负担没有太重。
但杀人就不样。
剩下几股没断。好在姜胜刚才注意力都集中在输入私钥上，这会儿又被骗去远处悄悄打电话，没发现异常，剩下黄毛和方脸智商堪忧，可能觉得他俩手被绑着掀不起大浪，戒备心约等于无，方脸连枪都没拿，插在腰间。
以目前速度，只要姜胜电话再持续个两分钟，柏朝就能挣脱束缚，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抢走方脸枪，气呵成地射中姜胜和黄毛。
虞度秋正这规划着，突然看见姜胜转身朝他们走来。
不知耳机里人对他说什，他脸色有些狰狞。
“怎样？你们有没有商量出——”虞度秋想找些不痛不痒话继续拖延时间，然而姜胜根本没有理他，直接朝他身旁举起枪——
需要心理素质根本不在个维度。
黄毛和方脸显然不具备这样心理素质。
虞度秋迅速从怔忪中清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此刻急转直下处境：改造过射钉枪威力几乎与正常手枪不相上下，柏朝被射穿手臂，流血不止，拖太久可能会失血过多，而且手臂受伤必然会影响割绳速度，越用力流血越多……
流血……枪伤……
他不由自主地又看向那个黑漆漆洞眼，死死盯着，眼前逐渐开始出现重影，枪洞会儿出现在柏朝手臂上，会儿转移到额头上……他潜意识告诉他，不能去想，可他脑子忍不住。
“砰！”
耳朵清晰无比地听见声痛苦闷哼，虞度秋呆呆，身体比思维快步反应过来，缓缓转向身旁——柏朝左臂上多个洞眼，逐渐渗出刺目鲜血，染红雪白干净衬衫。
“没事。”柏朝咬紧牙关，虽没痛哼出声，但因咬合过于用力而发出咯咯轻响，鼻尖渗出涔涔冷汗，语调却听不出丝异样，“不是真枪，别怕。”
虞度秋刚回过神，又愣住。
姜胜听不懂这话想表达真正含义，以为他瞧不起自己枪：冷笑道：“就算不是真枪，也能毙你，没对着你脑门就不错。虞少爷，现在能说实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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