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着,边用没拿枪那只手将边袖子捋上去。
虞度秋瞳孔微微缩。
姜胜袖口卡在
为保全所有人,他们只能暂时充当人质、摸清情况,然后再寻找营救时机。
柏朝似乎磕到脑袋,抬手摸下太阳穴位置,但下秒便被黄毛和方脸合力绑起来,粗尼龙绳在背后牢牢打个手铐结,越挣扎越紧那种。
这三人是惯犯。
倘若真是寻常抢劫绑架倒也罢,但就怕……虞度秋目光不经意般扫过姜胜手臂——近三十度高温夏夜里,他仍穿着长袖。
仔细想,自从他入职以来,几乎每天都是炎炎夏日,他却从未穿过短袖。
大厅正中央三角钢琴琴腿上,还绑着人,却是清醒,嘴里塞着布条,正声嘶力竭地冲他嘶哑地吼叫,可惜年纪大,肺活量不足,外人听来不过是微弱呻吟。
虞度秋对着面前举枪方脸男子歪脑袋:“记得你,负责送花货车司机,是不是?”
“虞少爷记性不错。”回答却是姜胜,枪口顶下柏朝后脑勺,“劝你配合,否则你心爱保镖就没命。往里走。”
“哎,又是司机。”虞度秋举起双手投降,却没点被枪指着紧迫感,从容迈步进入音乐厅,甚至对他们装备评头论足:“你们来绑架这种级别人质,居然连把真枪都没有,这是改造过射钉枪?难怪来抢劫,这也太穷。”
姜胜关上门落下锁,招呼另个黄毛同伙过来绑人,回答:“对啊,就是看您家太有钱,想借来花花,买几把真枪玩玩。”
虞度秋暗暗思忖着,灵机动,突然自说自话地解开西装扣子:“麻烦先让脱个外套,这儿热得快出汗。”
黄毛和方脸登时如临大敌,神色慌张,然而瞧他确实只是脱个西装、没有掏出武器后,又为自己大惊小怪而恼羞成怒,狠狠推他把:“有病是不是?”
虞度秋竟没被这下推倒,冰冷如刀目光剜过推他黄毛,后者不自觉地脊背凉,咽口唾沫,问:“姜哥,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姜胜明显比另两人年纪小,却被唤作“哥”,看来是以实力论地位。
“怎能说们虞少爷有问题呢?他只是自大惯而已。”姜胜手里枪始终未放下,脸上笑容却无害,“虞少爷这说,是有点热。你们俩快把他绑,去开个空调。”
黄毛男上来就猛踹柏朝膝盖脚,柏朝闷哼倒地,正好扑在虞度秋面前。
虞度秋眉头皱。
倒不全是心疼,更多是奇怪,这家伙战斗力什时候这弱?
不过仔细想,他便猜到原因——姜胜三人虽有武器傍身,但以他们俩身手,全身而退不成问题,甚至可以封锁壹号宫后报警,逼他们投降。但眼前这些人质恐怕就要遭殃,恼羞成怒走上绝路绑匪什事都做得出来。
其他人虞度秋或许不在意,但倘若洪伯出事,柏朝知道他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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