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飒飒,虞度秋额发被吹乱,挡住俊美脸庞,挡不住素来倨傲神色:“说得好听,开始都这说,慢慢地就开始得陇望蜀,要钱要车要房……到最后,都想把敲骨榨髓,填满自己贪婪。”
柏朝看着他笑:“你不给机会,谁也没法敲开你心门。还是说,你害怕自己会给机会?”
虞度秋懒懒道:“不会给你机会,但向赏罚分明,你说真话,会奖励你。可真不爱吃外头那些乱七八糟,就陪你随便吃两口吧。”
八九点市区街道上,最不缺就是人,商场外广场上火树银花,殷勤店员到处发传单抢生意。
虞度秋本想着,再不济,也就是去个人均两百小馆子,他虽吃不
柏朝没回头,不松不紧地握着他负伤手:“去吃东西。”
“不吃这种地方东西。”
“别娇气。”
虞度秋扬眉,用力,抽出手:“年纪不大,胆子倒是很大。”
柏朝回身,揽住他肩:“就当陪吃。”
宽长车身,来到另边,顺利打开车门,弯腰探进后座,抓住虞度秋胳膊:“走。”
虞度秋讶异过后,失笑:“好端端这是干什?老周,你也是,怎给他开门?”
周毅手从开门键上讪讪挪开:“怎说呢,咱们仨里要是有人能让您高兴,也只能是小柏。”
“他让生气次数可比让高兴多多。”虞度秋这说着,条腿还是跨出去,“算,你个伤员,谅你也害不。你们俩找个地方先停着,随便吃点,会儿喊你们。”
红灯转绿,十字路口车辆又开始缓缓挪动。
虞度秋正欲挥开他手,不巧被行色匆匆赶路人撞下,冲进他怀里,抬头时看见贴着纱布脖子,以及被自己掐出圈淡淡红痕。
不知该说这人愚蠢还是疯癫。
十年前把他酒后戏言当真,十年后愿意为他豁出性命。
若非不折不扣疯子,只能是故意作秀。
“知道你在想什,今天事,嫌疑最大。”柏朝圈着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人群碰擦,“你要去公司消息,第个知道,在所有知情者里,跟你时间最短,你怀疑很正常。但你也听到裴鸣话,起码派对那件事,没有骗你,早上说好补偿呢?陪吃顿饭也不行吗?”
柏朝拉着人踩着最后秒绿灯,踏上马路牙子。
两个西装革履男人手拉手招摇过市,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不过场景从人烟稀少异国他乡切换到人头攒动自己家乡,也没持枪追杀绑匪,步伐放慢许多,倒真像是出来逛街。
“这回去哪儿?又去买衣服?”虞度秋插着兜,慢腾腾地跟着。
路过行人几乎都会瞧上他两眼,不过大城市街头造型千奇百怪人太多,大家又都忙得很,看过算过,没人往心里去。
即便身处熙熙攘攘闹市,有人却是座孤岛,不得为外人知,不欲为外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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