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你句又狂上。”虞度秋抽出那朵白月季,拂过他俊朗侧脸轮廓,“再说句感兴趣,或许就不回去。”
柔软花瓣带来微痒触感,柏朝闭闭眼,在心中呼出口放松气,重新睁眼:“想下棋吗?”
书房静谧,棋盘旁两杯威士忌酒液澄金,冰块漂浮。
虞度秋将先前散落棋子摆好:“你得感谢小莫打乱珍贵残局,兴致已经被他搅没七成,你才有机会抢走这晚上。”
柏朝视线从他浴袍开衩下跷起双腿处收回,尝口威士忌,香草、水果、薄荷、太妃糖等香气汇结成迷人而甜蜜味道。
虞度秋像听个笑话似地,哈哈笑:“说实话,想要什?钱?还是权?见得多,人之常情,不丢人。就凭你这张脸,愿意掷千金,没必要跟玩欲擒故纵恋爱游戏,也没必要装争风吃醋深情款款,你不嫌累,看你表演都看累。”
柏朝仿佛没听见,将插花眼中白月季抽出来:“给。”
“……给干什?”
“想看看传说会不会成真。”
虞度秋接过花,随手扔到地上,拍拍手:“无聊。该说都说,小莫还在等,走。劝你早点休息,别等着,晚上……可是很漫长。”
抚摸恋人脸颊,“突然发现,你并没有想象中那薄情,所以,想试试。”
“试试什?”
“追你。”他露出淡淡笑,“可以吗,少爷?”
虞度秋微微愣。
柏朝脸生得很好,眼睛尤其好,也不知是遗传父亲还是母亲,黑漆漆瞳仁表面泛着光,犹如静水流深,显得目光总是深远而沉静,仿佛久经历练、看透所有、目空切。
“残局是和谁下?”
“穆浩。”虞度秋回,“几年前他来美国旅游时候跟下,他棋艺特别烂,又不服输,不出三步就能赢他,他非要让暂停,保留残局,说是
“夜无论多长,白昼总会到来。”柏朝弯腰捡起花,重新佩戴好,“即使世界是永夜,也有期待日光降临权利。”
虞度秋迈开半步身子,重新转回来。
柏朝从容不迫,迎着他审视目光。
虞度秋忽然笑:“不得不说,刚才那段话很有水准,居然让觉得,跟你聊天比睡小男孩儿有趣。”
“说明你不是只知享乐纨绔,你还有点脑子。”
直直盯着人看时候,很容易让人为这份沉稳与张狂糅杂在起独特魅力而心跳不已。
虞度秋见过帅哥美人不计其数,此刻也不禁心头跳。
“你说你心里装不进人……看来不是这样。”柏朝拉拢他浴袍领口,“你会下来找,说明你不是完全不在乎,对吗?”
虞度秋巴掌拍开他手,力气不小:“宝贝儿,你这突如其来示好可不敢接,说吧,你接近,是不是还有’为父报仇‘以外目?”
“嗯。”柏朝承认得干脆,“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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