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草。”
虞度秋悠哉悠哉,仿佛事不关己:“侥幸逃过劫,不该笑吗?”
纪凛:“你怎知道你今晚会出事?”
“因为遭人恨呀。”虞度秋歪下头,看着纪凛,“纪队,你知道是干什吗?”
当然知道。回答之前,纪凛先在脑中迅速过遍从局长彭德宇那儿获得关于虞度秋基本资料:
纪凛眼神诡异地盯着他。
先不论这话是真是假,这人语气神情也太特轻松平静吧?个活生生人摔死在自己面前,还是自己亲戚,普通人见恐怕要做心理疏导,甚至留下辈子阴影,这人怎丝毫不受惊吓?
纪凛问出心中疑惑:“据目击者称,你看见虞文承摔死后,还笑笑?”
宴会厅内仍弥漫着淡淡血腥味,为不破坏现场,窗户都关上,虞度秋大抵是觉得闷,解开西装金属扣,然后是衬衫第二颗扣子,露出修长脖颈上,挂着条形状酷似刀片锋利项链。他两手插进西裤,反问纪凛:“不能笑吗?”
“为什要笑?”
,貌美神冷:“洪伯,家丑不可外扬,怎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洪良章刚为虞文承死哭过场,两只深陷眼睛通红,每道眼纹中都嵌着悲伤,惭愧道:“今天高兴,贪杯,时不慎。”
虞度秋:“那得罚。”
纪凛脑海中登时浮现出位花甲老人被残忍殴打场景。
当着他面威胁?把不把他放在眼里?!今天他势必要让这丧尽天良纨绔子弟懂得什叫关爱老人!
虞度秋,男,27岁,被国内外媒体誉为“硅谷新贵”、“天才神童”、“杰出青年企
“因为很有意思。”
“有什意思?”
“以为今晚死会是。”
纪凛手中水笔停顿:“啊?”
娄保国口啤酒喷在周毅脸上:“少爷!话可不能乱说啊!”
“就扣你个月工资吧。”虞度秋轻描淡写道,“也就七万,略施惩戒,以儆效尤。”
“……”纪凛默默吞回冲到嘴边正义之辞。
他这种月薪七千小警察才是该被关爱对象,草。
虞度秋转回目光,含着歉意:“纪队,不是刻意隐瞒,只是觉得让外人知道这种家事,未免丢脸,而且这跟二叔之死也没什关系。事情是这样:二叔来房间下棋聊天,因为生意上事们吵起来,他觉得新项目会给家里带来祸端。吵完之后,管家——就是身边这位,提醒身为小辈,再怎意见不合也不该跟长辈起冲突,想想也是,于是让他下楼取瓶酒,去二叔房间赔礼道歉,二叔那时也冷静下来,收酒但没喝,说身体不太舒服想先回家,就送他出来,走在廊道上时候他还叮嘱几句话,认真听着,思考得出神,没注意到他步伐加快、行为有异,等察觉时候,他已经跳下去,没来得及抓住他。”
虞度秋摊手,表达自己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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