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凛懒得追究,又绕着地上尸体缓缓踱步圈。光从表面看,线索实在寥寥无几。监控里也确实显示,死者是自己翻围栏跳下来,没有任何外力因素。更多内在线索得等尸检报告出来,眼下能做无非是查查楼,做做笔录。
这时,负责查看现场民警从客房大楼小跑过来,凑到纪凛耳边低声说几句话。
纪凛眼睛亮:“还有这事?去审审那个非主流!
纪凛:“你又没对象,回去也没事做。”
“你不也没对象,所以非得找点事做慰藉这漫漫长夜?你们男人就是矫情。”
“…………今晚别回去,咱们通宵查案。”
“这案子还有啥可查?几百双眼睛都看见,是他自己翻围栏跳下来,要不是……”卢晴突然停顿,贼头贼脑地扫视四周,确定忌惮对象不在附近后,挪到纪凛身旁,小声说,“要不是咱彭局正巧来参加这个宴会,人死在他眼皮底下,他脸上无光,推脱不,他才不会紧急调集这多人手。”
纪凛眉梢微挑:“你错,咱彭局根本不要脸,他要是觉得这事没疑点,早就喊辖区派出所来管这烂摊子。既然喊是咱们局里人,肯定是觉得这件事蹊跷,不定是z.sha。”
深夜十点。
即便是君悦大酒店这样夜夜笙歌地方,也到明面儿上差不多该曲终人散时候,至于接下来如何声色犬马,纵情享乐,外人无从窥见。可今夜,地上地下豪车辆也没驶离,大门口反而多几辆顶上爆闪着红蓝灯警车。
酒店区域已被封锁隔离,众宾客由民警与保安稳定情绪后,疏散至各自房间,原本不打算住下也无法离开,只能乖乖听从安排入住酒店空房。
这座巍峨如宫殿酒店,俨然成处巨大囚笼,无人能进,无人能出。
宴会厅内,巴赫哥德堡变奏曲停,现场依旧热闹。
“……”卢晴时不知该吐槽前半句还是该赞同后半句,“话说,老彭去哪儿?这案子他也是目击证人啊。”
“别提,喝得又犯偏头痛,这会儿半死不活地在楼上客房休息呢。”
卢晴无语凝噎,小声逼逼:“咱局里能有个靠谱领导不……”
“你说什?”
“没、没什!”
新金区公安分局刑侦支队第三大队队长纪凛,站在警戒线圈起地盘内,抱胸看着地上尸体。
中年男子头颅在与大理石地砖硬碰硬较量中略逊筹,已经撞得面目全非,鲜血凝成棕红色胶冻状血凝块,男子左手腕上劳力士绿迪也被凝在血块中。
“啧,好好块表。”纪凛边惋惜,边掏出随身笔记本记下线索。
物证科民警正端着相机拍照取证,闻言回头翻个白眼。
同大队女警卢晴跟着围观,临时从家里赶过来头发都没梳,随便扎个乱糟糟马尾。听见这话,气不打出来:“好队长,你什时候对表有兴趣?赶紧工作,还想早点收工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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