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座席与风闻言,抬腕看表盘上日期。
时间过得这样快,转眼又到年中这个时候。
视线放回窗外,席与风缓缓开口:“席望尘,出狱?”
“是。”施明煦回答,“上回老爷做东请几位领导吃顿饭,应是打点过。”
所以才能这快放出来。
三月末枫城,拂面晚风仍有些微凉意。
席与风自酒店正门走出时,老刘正把车开到门口。他没有着急上车,而是让老刘把车开到边上不碍事位置,自己则站在廊下,点支烟,不紧不慢地吸两口。
不多时,江若自深夜行人寥寥门内出来,看见等在喷泉旁显眼处年轻男人,快步走过去。
隔着段距离,听不清两人说什,只觉江若和在酒桌上样,状态轻松,身体微微抖震,似乎在笑。
忽然阵风吹过来,远远看见个子高些陈沐新抬手将顶鸭舌帽扣在江若头上,席与风夹着烟手指紧,烟身猛然凹折截。
“不是。”江若立刻解释,“他把能给都给,包括经纪约,还有跟很久助理,现在都归管理。”
周昕瑶卸完妆转过身,跷起长腿看着他:“圈里都在笑话你,说你被他玩腻抛弃,你还惦记他好,还替他说话?”
安静持续阵,江若方才开口:“他有他难处,能为做到这个地步,很感激,也很满足。”
刹那间被勾起回忆那多,桩桩深刻,件件汹涌。最鲜明仍然是故事最初,他从席与风车上下来,站在巷口,bao雨中,极短时间里想很多事情。
后来支撑着他转身回去原因,除想拿下《莺飞》角色,还有其他不甘心——
席与风对此不置词,转而问起别:“那股东大会呢?”
“按照目前状况,势在必行。”顿顿,施明煦接着说,“不过形势仍对们有利,毕竟有孟家支持……”
“如果
直到看着江若坐上辆前往机场出租车,陈沐新也走向地下停车场,席与风才将手里烟熄灭,走向等候多时黑色商务车。
车内很暗,只有副驾开盏阅读灯,微弱光线自上方沉甸甸压下,空气仿佛都有重量。
今晚原本安排是和某司长应酬,席与风已经忙到好几天没在公司出现。施明煦直等在车上,此刻才找到机会汇报工作,他说着席与风听着,偶尔出声给出意见,施明煦便立刻敲键盘批注修改。
说完公事,施明煦开始按重要程度逐请示其他事情。
“洛杉矶那边来电话,和去年样,还是惯例询问。”
不甘心和车上人止步于此,还想和他有更多交集。
原来在很久以前,他就理智尽抛,任由潜意识指引。
难以描述此刻心情,有种窥见动心证据无措,亦有种时过境迁释然。
江若笑笑:“再说,和他在起,从来也不是为图他什。”
现在他,终于可以光明磊落地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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