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问:“那三十万入账是怎回事?你把卡号给他?”
施明煦打个激灵:“没有,前阵子江先生联系要您卡号,说不知道您私人卡号。”
可是这笔钱还是打过来,或者说是原路返回。连时间都差不离,去年也是在开春时候,两人经由场意外发生肉体关系,后来江若约席与风见面,席与风二话不说给他打三十万。
当时江若还写下自己姓名和身份证,说会尽快还上这笔钱。
年功夫,果然很快。
兴许又回到酒桌上,席与风没回复。
江若便趁机做断:以后别再联系
然后不等席与风回复,就点开信息界面,将备注为“风”联系人删除。
电话号码也并删除。做完这些,江若放下手机,呼出长长口气。
小沈坐在对面位置,正在翻电子合同,碰到有疑问条款,把手机递过去:“江老师,这里……”
开口时已恢复平静:“你只是想帮,所以不问意愿,不由分说就要伸出援手。那以后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你都要帮吗,你能帮辈子吗?”
“……”
“你不能,你有你路要走。”江若没让他说完,“不想妨碍你,也不再需要你帮助……也有自己路要走。”
话里话外意思已经很清楚——和你不是路人,与其藕断丝连,不如就此别过。
这通电话是怎挂断,江若都搞不清。
这三十万见证两人纠缠开始,如今又见证两人分开,它意义早就不止于笔钱款,或者个数字。
席与风明白江若意思。
——别无所求爱你场,最后只想清清白白地离开。
可是人与人之间缘分纠葛,哪是借多少还多少这简单。
阳历三月二十三,周昕瑶和刘导婚礼在枫城举行,收到请柬时
“嘘——”江若脱力似靠在椅背上,食指虚放在唇边,面向窗外茫茫夜色,“先别出声,让个人静静。”
江若这边已经干净利索地完成切割,而席与风那边,是在几天后发现微信消息发不出去,才知道自己被删。
这种事头遭经历,席与风看着屏幕上红色惊叹号,很是不解地蹙眉,思索会儿,还是拿着手机问身边助理,这是什情况。
施明煦凑过去看眼,又抬头观察席与风表情,踌躇着说:“应该是对方把您拉黑。”
席与风本就阴沉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半小时后,江若微信上收到小沈劳务关系终止合同,和份新劳务关系合同,甲乙双方姓名栏都空着。
小沈已经回到车上,江若把合同给她看,问她愿不愿意为他雇用。
“愿意,当然愿意。”小沈猛点头。
两人商量着第二天就去把合同打印出来,以后小沈工资由江若发,成为完全听命于江若助理。
有种身上最后道枷锁也解开轻松感,江若在微信上,给席与风发句由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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