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住手也挣脱不开,他越是往后撤,席与风攥得越紧,江若只觉得已经沉到谷底心脏又被冰水淹没,点点变凉。
“为什?”他听见自己问,“你不是不想受伤吗,为什不放走?”
“上次是意外。”席与风说,“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
江若摇头:“你放,放就行,不需要你再——”
“不需要”三个字令席与风眼神骤暗,他脸色和他声音样冷:“给你戏拍,把你
席与风有种被拿捏、被胁迫烦躁感,他从来没有这样退再退地迁就过谁。
可江若总是那不识趣,总是学不乖,总是能让他更生气。
江若看着他,眼神那样平静,好像刚才说完那个字之后,他心也随之死去。
“想离开你。”他说,“去个再也见不到你地方。”
不久之后,席与风知道,这霎心脏被揪紧感觉叫作恐惧。
事实上他也确实空,他将自己心剖开,摊在席与风面前,将最该深深藏匿永不提起话说出来,他承认当时除却冲动,是怀揣着丝期待。
丝卑微、可耻,或许会得到同样回应期待。
人果然不能抱有侥幸心理,江若想,现在连最后尊严都丢个干净,席与风冷静到近乎冷血反应,就是最大报应。
静默还在持续,而江若已经无法等待下去。
他用最后力气说:“放走吧。”
而接下来留给江若,是更长、更静沉默。
席与风表情几乎空白,像是听到什晦涩难懂语言。
但下意识反应作不假,江若没在他眼中看到哪怕丁点惊讶,证明他对这件事并不是毫无所觉。
江若对席与风感情远超出合理范畴这件事。
然而心知肚明和亲耳听说,仍存在极大差别。
可是当下,他只觉心头火起,甚至有种被背叛恼羞成怒,大脑自动跳过理智分析,身体先行,抬手把攥住江若手腕。
“不行。”席与风用不容拒绝语气,“不允许。”
大概没料到席与风会是这样反应,江若时愣住:“可是们说好,旦你和别人缔结婚姻关系,协议就失效。”
“失效?”席与风轻哼声,“你难道不知道,没盖章条款不作数?”
脑袋里轰然炸开,江若张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听到这里,席与风才有种被违抗、被冒犯怒意,他上前步,拦在江若身前:“你要去哪里?”
“哪里都行,只要不在这里。”
“给你另找个住处。”
“……不要。”
“那你想怎样?”
席与风薄唇紧抿,凝视江若双眸变得混沌,里面酝酿着叫人看不懂东西。
良久,他才启唇:“这世上没有绝对公平。”
“知道。”江若深呼吸,强压泪意,“可是她容不,也容不她。”
“要东西,你给不起。”
说完这些,江若只觉得累极,全身力气都被抽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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