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口罩,双大而无神眼睛露在外面,有种形单影只伶仃感。
等他从航站楼出来,席与风便大步上前。
可是江若迟钝到连确定站在面前人是谁,都花些时间。
继而弯眸笑起来:“你来啦。”
是谁先把谁带入怀中,已经没人说得清。江若只觉得奇怪,明明是那样冰冷人,怀抱却如此温暖。
醒来时后背爬满冷汗,江若大口喘气,良久才平复场噩梦带来恐惧。
这也是他临走前,连母亲遗照都不愿多看眼原因。在他年幼弱小需要庇护时候,被至亲之人推向深渊,那如今他为她做也算仁至义尽。
毕竟吴萍卧病在床四年多,医药费几乎都是江若出。他背上最后笔大额借款,是在安何心脏手术前个月才还清。
江若问心无愧,所以不需要回头。
哪怕死去是他在这世上唯亲人。
那学生辍学,因为些不光彩事,好像还进局子,荣誉墙上名字就被撤,舞蹈社团也跟着没落,渐渐无人问津咯。”
昨晚没睡好,江若在回程大巴车上打会儿瞌睡。
如此短时间里,竟然做个梦。
空旷房间,吴萍坐在正中把椅子上掩面痛哭。
问她为什哭,她就抽抽噎噎地说自己命苦,第任丈夫酗酒家,bao,第二任丈夫是个变态同性恋。
于是在怀里人动动,似乎想要挣脱时,江若十指交握,用力把人抱得更紧。
“等下。”他吸吸鼻子,“再让抱会儿。”
他怕再不抱紧,连这本就不属于他温暖,也快要离他而去。
但是,但是……死去终究是他唯亲人,哪怕他总是半真半假地告诉别人,他家人早就死个干净。
江若忘不她对自己坏,同样忘不那双属于母亲柔软手。
那双手曾经搀着他,带他学会走路,也曾带着他在墙上刻下身高刻度,为他每寸成长欢欣雀跃。
因此直到回到枫城,江若整个人还是茫然,好像那些支撑着他活下去爱与恨,如大梦场,睁开眼瞬间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席与风见到就是这样江若。
从小她就是他们那片最漂亮女孩,人人都说她会嫁个好男人,有个好归宿,谁能想到她命这苦。
梦里江若,和小时候样,上前拉住妈妈手,告诉她,那你还有呀。
谁知上秒还在哭泣女人,下秒突然抬起头,面目狰狞地说:“你算什东西?竟然跟抢男人,要是知道你这贱,倒宁愿从来没有生下你!”
等到江若害怕得后退,女人又收起,bao怒,摆出可怜至极模样,轻轻地拉过他手。
语气低微得近乎乞求:“宝贝乖,赵叔叔喜欢你,他会给你钱学跳舞……只要你今晚去他那边,跟他玩会儿,们母子俩就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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