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脱下来大衣丢在沙发上,循着声音走到舞室门口,傍晚夕阳透过窗户洒在暖色调地板上,整个空间漫溢着种澄亮昏黄。
而江若,就在那光芒正中央,向后弯折身体,做着扩胸开肩伸展动作。
他在心里默默数秒,坚持到半分钟,呼出口气同时将身体复原,刚坐直就被只手捞住腰肢,搂进个带有秋日寒气怀中。
随后叹息道:“难怪啊,小风那样孤僻惯孩子,会把你留在身边。”
中午两人起吃饭,收拾碗筷时候,方姨又给江若讲些席家无关紧要事。
“二少爷是个不堪用,老爷心里其实清楚着呢,但是没办法,好歹是席家种,得把他往正路上领,不然传出去多难听。”
自打确认方姨是席与风这边,江若同她说话便没忌讳:“那家伙何止不堪用,用不着谁传,外面都已经说得很不好听吧。”
“也是。”方姨叹气,“到头来还是苦小风,不仅要替他弟弟收拾烂摊子,还弄得有家不能回……”
累人啦,他们家人个顶个怪脾气,都不喜欢外人进家门,保洁也没法请,全靠和名管家撑着。”
敢用“怪脾气”描述主顾家人,想来与他们关系不错。江若说:“那说明他们把你当自家人,太累话可以适当降低打扫频率,相信他们会理解。”
方姨叹口气:“要是换成前头那位夫人,定然是不会说什。虽然她有时候脾气坏点,但心眼是极好,现在这位女主人就……”
想起和席与风继母仅有两面之缘,江若颇有感触:“难怪说他小时候过得不好。”
在这样后妈手里,怎可能过得好。
江若眨眨眼睛:“这里不就是他家吗?”
“这处房子是夫人留给他,城南那套是夫人当年陪嫁,当然也是他。”方姨说着替席与风不平,“早前就劝过老爷别把萧夫人和二少爷往那儿接,毕竟是夫人留下给小风当婚房,让续弦和私生子住那儿,像什话。”
听到“婚房”二字,江若愣下:“他……说席与风,要结婚吗?”
方姨也是说完才意识到不妥,面上稍有尴尬:“那倒没有,只是当年夫人临终前是这样说……毕竟小风是长子,立业成家、传宗接代都是他必须肩负责任。”
席与风回来时候,方姨已经走。
方姨愣,继而道:“小风没同你说吗?他母亲是在他十九岁,也就是在国外念书时候去世,所以小风没在萧夫人那里受太多苦,至少明面上没有,毕竟还有老爷在呢。”
“那……”刚想问,江若忽而想起上回席与风打断他俩聊天时冰冷态度,忙收声。
“怎,你是想问他小时候怎受苦?”
“您还是别说,省得他回来生气。”江若唯恐方姨嘴快,抢话道,“等他以后愿意说,自然会告诉。”
方姨本也没打算细说,听这番话转头看江若眼,很是欣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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