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江若有种濒临溺毙错觉,身体不断下沉,又在即将触底时被双手捞起,再抛到云层之上。
幸而感官尚未全部封闭,昏昏沉沉间,他听到席与风问:“还想不想要?”
想不想要?
江若相信只要说想,席与风就会给。
好像只要他足够乖,足够听话,就什都能得到。
平淡:“谁说生日礼物只能送件?”
“那你怎知道,想要间舞室?”
“猜。”
“不信。”
太久没有这样尽情地跳舞,江若兴奋得脸都红,因此说着与耍赖无异话,落在席与风眼里,就有种别样娇憨鲜活。
离开剧组第个凌晨,沉睡前刻,江若脑海中没来由地浮现卫楚琳口中“从良”。
当时光顾着难堪,如今回想,才觉得这个比喻并不恰当。
从良起因是身不由己堕落,是深陷淤泥仍对自由心存向往。
而他,是明知前路凶险仍头栽进去,明知没有结果还放任自己大醉酩酊,以为闭上眼睛,明天就不会来临。
梦里,江若看见自己走向悬崖,原本只是好奇下面究竟有多深,却听到脚下石块松动声音。
他抬手,摸上江若眼角,指腹拂过颤动眼睫。
“因为在发光。”席与风说。
江若没听懂:“什发光?”
“和上次看别人跳舞时候样,眼睛里有光。”
从天黑到天蒙蒙亮,说不清做多少次,在床上,在窗前,在泳池旁,甚至在舞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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