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当时碍于有挑拨离间之嫌,江若把话吞回去没说,如今看来,倒该先提醒自己——
你和他天然存在距离,如果你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他会如何揣测你用心?
所以他下意识地不顺从、不讨好,为是争取不被揣测可能性,或者说,为守住他以为早已耗尽,其实还残留点自尊心。
想通江若呼出口气。
倒不是为看透自己感到丧气,而是发现这距离实在太远,天堑鸿沟般。
可是什叫偷?
江若不由得皱眉:“你都要走,还在这儿干吗?”他忽然想起此行目,抬手胡乱挥舞几下,“席总再见,慢走不送。”
种被踩逆鳞又迫于某种压力不得发泄敷衍态度,真实极。
让席与风罕见地感到轻松,几分随意地脱口而出:“就这想走?”
江若愣下,心里有个声音在问——想他走吗?
直到高跟鞋踩在地上脚步声远去,江若才把脸和名字对上号——和席与风对话女人名叫周昕瑶,在隔壁剧组拍戏。
前不久,他刚从林晓口中得知,这位凭借部电影跻身二线女演员,是席与风手捧起来明日之星。
思绪混乱,江若时不确定自己如今处境。
他没来由地生出逃避心理,刚扭身,就被道清冷嗓音定在原地。
“舞蹈家,”席与风在身后喊他,“听墙脚不是好习惯。”
点,他来得不巧,两人聊天已经到尾声。
江若听到那女人说:“还是不敢相信,席总竟然会为个小演员跑到这种地方来。”
席与风说:“换作从前自己,也不会信。”
“真被他迷住?”
“嗯。”
可是他又要走。
会变得更远。
这刻,江若生出和那离经叛道晚同样勇气,种想尝试争取不甘心。
不管自己被对方看作围捕猎物,还是任人随意逗弄玩具。
他偏要将这段距离拉近。
真想吗?
想会怎样?不想又会怎样?
他站在十几米开外,望着不远处神情淡漠席与风,只觉得他们之间距离有那远。
冷不丁回想起那天开导完唐佳念之后,打算提醒她话——
听说苏易出身贫寒,能在短短两年间爬到这个位置,定然不是对外包装傻白甜男孩。你和他不在个阶级,天然存在距离,如果他对你格外顺从甚至讨好,先别着急投入,不如考量下他有几分真心。
江若只觉耳尖发烫,说不清是因为被抓包羞耻,还是因为这浮夸称呼。
转过身时,已将局促收敛干净。
“不想听。”江若说,“是你们太大声。”
“所以,你就偷跑。”
并非问句,而是陈述。
“有多迷?”
许是看不见表情关系,落入耳中声音有种危险真实感。
好像句句发自内心,童叟无欺。
江若忽然间想捂住耳朵不听,可是已经来不及。
他听见席与风说:“神魂颠倒,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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