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撇嘴,心想高级货脾气挺坏。
不过既然都配合,还是帮人帮到底吧。
江若上前,不由分说架起席与风,问:“你住几号房?”
如果提前告诉江若,在某年2月29日,他会进到锦苑贵宾客房并留宿于此,江若肯定不信。
他住过摇摇欲坠老旧平房,也住过十几人间群租屋,睡过八面漏风天桥底,还在拘留所蹲过半个月,往前数二十二年尽是千疮百孔。
慌乱中江若本能地挣扎,抬手去扒对方胳膊,越过块质感冰冷手表,无意触到片烫得不自然皮肤,指尖没来由地颤。
响在耳畔音色很沉:“别出声。”
鬼使神差地,江若就不动。这选择同样出于本能,因为他知道身后人不可能害他。
不可能,也没必要。
直到以牛郎男为首伙人脚步匆忙地从方才江若经过那条路走过,聒噪“哥呢?还不快去找”飘远,江若察觉到钳制着他胳膊渐渐松开,脱力般地从他肩上滑落下去。
大,他把手放到水流下拼命冲,像要洗去那如影随形肮脏油腻。
搓阵,又慢慢停下来。因为江若意识到,这场面像极安何从锦苑回来那晚,不先处理伤口也不吃饭喝水,而是打开花洒,站在下面任由自己被水淹没。
有个俗语专门形容这种行为——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拿人家钱,还要摆立场假清高。
空荡空间里只剩哗啦啦水流声,江若看着镜子里人自嘲笑,心说没想到啊,事到如今你还有自尊,还守底线。
没想有朝日他也能躺在柔软细腻真丝床单上,和本该不可能与他有交集人起。
江若自己都不太确定,刚才进门,把人扶到床边,自己是不是怕他栽下去才没松手。
经过个翻滚,此刻席与风压在上
深吸口气平复错乱呼吸,江若转过身去,借外廊光看清靠在墙边人时,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收缩下。
应是不太舒服关系,名叫席与风男人形容略显颓丧,佝着肩借住墙倚靠才不至于倒下似,总是梳得丝不苟发掉几缕在额前,随着粗重喘息颤巍巍摆晃。
吐息也是热,方才他凑在耳边说话时,江若就察觉到。
这来势汹汹症状不似发烧,倒像服用某种催情药物。
即便如此,那双眼睛仍留线清明。在发觉面前人凑过来探究时,席与风立刻警惕地低喝道:“滚开。”
缓片刻,江若便出来。
算时间出租车也该到,从楼上看下去,那泊车门童正推门往里走。
江若不由得加快脚步,却在行至楼梯口时,被暗处道模糊黑影分走注意力,正待细瞧,那黑影倏然放大,他手臂忽地被抓住。
然后他被个大力拽到旁边幽深走廊里,紧接着另条胳膊绕上来,箍住他脖颈。
刚平复心脏再度狂跳,江若第反应是张绍元回来报仇,可那家伙分明醉得厉害,应该没这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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