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自然没有送出去,被他夹进日记本,变成个被深埋秘密。
如今秘密被挖出来,纪之楠并不觉得难堪,只觉得心跳得很快。他问:“那你……还想做哥哥吗?”
“想。”秦魏宇不假思索,“想做你哥哥,也想做你老公,你知道,很贪心,什都想要。”
纪之楠抱着电话笑起来。
他就知道,他认识秦岳还是没变,从骨子里透出来那份自信和骄傲,才是从上辈子到这辈子直吸引着他追逐光。
随即试探着问:“你……喝酒?”
秦魏宇是那种喝多让人瞧不出与平时有什不同人,但也仅止于不开口说话,尤其是在熟悉人面前。纪之楠记得秦魏宇在病床上也说过“配不上你”之类话,当时还以为他在说笑,现在听来,里头还是有几分真意。
这个突然察觉到信息让他有些震惊。他眼中秦魏宇从来不会说“不行”“做不到”,他是行动派,做得比说得多,凭着先天聪明和后天谨慎,几乎从未遭遇过失败,纪之楠直以为他面对任何事都是信心十足。
秦魏宇没否认也没承认,慢吞吞地说:“曾想过,想过如果到最后你都不原谅,不接受,该怎办。”
纪之楠现在可以确定他是喝多,平日里秦魏宇哪会说这样不着边际话,
他想笑,又怕电话那头人生气,干脆顺着他问:“怎办啊?”
秦魏宇低低喘息声像羽毛样轻轻挠着心口痒痒肉,他说:“就做你辈子哥哥,保护你,对你好,你要什就给什。”
听这话,纪之楠目光动动,久远青涩回忆纷至沓来。
秦魏宇出国那几年,他曾经偷偷给他写过情书。少年情怀总是诗,他工工整整地把泰戈尔诗句摘抄在上面,最后咬着笔纠结,添上行小小字:可以喊你哥哥吗?
那时候他自卑、懦弱,从不敢奢望能跟秦魏宇在起,叫声“哥哥”,已然是他数年暗恋中最大胆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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