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向别人低过头,就算和妈妈在起最难熬那几年,他也没有低声下气向谁去讨要过什,
“不饿。”纪之楠不想跟他浪费唇舌,抱着衣服回到房间,开始叠被子。他边叠边观察,床上只有个枕头,也没有没有其他人躺过痕迹,昨晚上这张床上应该只有他个人。
秦魏宇又跟过来,站在门口说:“放着吧,等下让阿姨收拾。”
纪之楠继续手上动作,把被子叠成方形:“您忙您,不会在这里打扰太久,助理马上送衣服过来。”
秦魏宇愣片刻,道:“这不叫打扰,这也是你家。”
纪之楠背对他笑笑:“不好意思,只把这里当客房,每个月留宿三天是白纸黑字写着必须完成任务。”用手抹平背面上最后道褶皱,站直身体,“昨晚算次,这个月还有两晚指标。”
。”
纪之楠得到答复,捧着衣服就走,从阳台出来左拐走进二楼公共卫生间,进去就把门甩上,咔哒声反锁,将刚刚跟过来秦魏宇关在外面。
卫生间里阴冷,纪之楠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睡衣脱,刚洗过脱水裤子虽然不像毛衣那样往下滴水,但是还是没办法顺利地套上,裤腿里面冰冰凉,小腿在艰难摩擦下都冻红,还是穿不上去。
衬衫也是这样,毛衣更是惨不忍睹,这样穿出去不仅会被人当神经病围观,可能还会在寒风中冻成根冰棒。
纪之楠想换上衣服赶紧走希望破灭。
秦魏宇面上表情不变,但纪之楠任然可以察觉到他不悦。
纪之楠很费解,这种情况他该高兴才对啊,上辈子明明对自己避之不及,这辈子自己先避着他,结婚事情也已经如他所愿板上钉钉,他目就快达到,按理说他不会蠢到继续在自己身上下功夫。
纪之楠在思考,秦魏宇也在脑中组织语言。如今纪之楠跟他以前认识那个截然不同,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还有如此伶牙俐齿面,像竖起浑身刺,任何情况下都不肯落于下风。
除喝醉时候。
想起昨天晚上纪之楠嘴上说着让自己看他哭,却死死咬唇不让眼泪流下来模样,倔强得仿佛无坚不摧,又脆弱得好似不堪击,两种互相矛盾状态杂糅在个人身上,让他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秦魏宇在外面叩门:“衣服再晒会儿吧,先出来吃饭。”
纪之楠是家务白痴,但是用洗衣机脱水这种事还是做过,他知道现在这个天气,即便是脱过水衣服,没两三个钟头也干不。
经过刚才番运动,他累得丝力气也无,掏出手机拨莉莉电话,让她买套合身衣服送到这个地址来,然后在马桶盖上又坐会儿,才打开门出去。
秦魏宇还在门口,见他好好地穿着睡衣,表情缓和不少,安慰似说:“先吃饭吧,吃完兴许就干。”
从最讲究事实精准性秦总嘴巴里听到“兴许”二字,足以见得这个猜测有多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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