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这种情况还是在音乐会时候。
徐彦洹右手握笔,在某道题序号上画个圈,没听到似不说话。
“那天是不是……”问到半,俞心桥想起徐彦洹不喜欢被人刨根问底,便换个说法,“要是遇到什困难,可以和、和大家说,们都可以帮……”
这回没等他说完,徐彦洹突然开口:“关你什事。”
他表情冷漠,侧脸似冰雪雕铸,眼底覆层霜,以至声音沉冷,仿佛在和陌生人说话。
俞心桥回到班上,篮球队成员们围过来问他情况,他无奈地摇头:“老杨也不知道。”
见他沮丧,梁奕上课给他传纸条:徐哥那牛逼人,肯定没事,你不要担心
自从打完篮球赛,大家对徐彦洹称呼又换回“尊称”。
俞心桥画个笑脸做回复,梁奕看,笑得歪嘴斜眼,比哭还丑。
好在说请周假就是周,周四下午,穿着校服徐彦洹自后门走近教室,明明很低调,却引起全班关注。
回复。
周四、周五连续两天,徐彦洹都没来学校。
结合那晚状况,俞心桥心生忧虑,先给徐彦洹打电话,没打通,周五放学后又往他家跑趟,筒子楼四楼最西边那户大门紧闭,敲半天也没人应。
隔壁位头发花白老婆婆闻声推门出来,说:“这家搬走啦。”
问搬到哪里去,老婆婆摇头:“不知道,这地方每天都有人来,也有人走,互相都不认识。”
他全程盯着题册,没有抬头看俞心桥哪怕秒:“你不是说,会离远远吗?”
冬日天黑得早,周五没有晚自习,下课铃声响,班上学生就四散出去。
除俞心桥,梁奕和沈达也,他们三个约好在教室补习英语。
见徐彦洹也收拾好书包,沈达也有些紧张地走到后排:“徐、徐哥,咱们数学补习……”
“你已经能跟上进度。”
可惜他自打坐下就趴在桌上睡觉,脸埋在双臂之间,头都不抬下。课间俞心桥几次想找他,都因不想打扰他休息而作罢。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俞心桥刚把书包收拾好,就看见徐彦洹桌子空空如也,人早就在打铃前就跑没影。
第二天下午难得有场没被主课老师占用体育课,大家都在为明年高考前体测做准备,跑道上学生比运动会时候还多。
俞心桥在老地方——食堂前花坛旁找到捧着题册徐彦洹。
在他身旁坐下,俞心桥心急地问:“你前几天去哪儿?微信不回,电话也打不通。”
俞心桥只好先离开。
下个周,徐彦洹还是没来上学。
俞心桥坐不住,跑到办公室去问班主任。班主任杨老师说:“他请假,上周给打电话。”
“请几天假?为什请假?”
“说家里有事,先请周假。“杨老师奇怪地看俞心桥眼,“他虽然经常请假旷课,但从不耽误学习,你有时间关心他,不如回教室还好学习,离高考只剩不到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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