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双手推徐彦洹肩膀,让他撑起身体,与他对视。
“你大部分时候很好,偶尔很坏……你总是给希望,又让难过。”
说起过去,难免委屈。
徐彦洹看着他含泪眼睛,喉结滚,还是那句:“对不起。”
俞心桥已然懂得他身不由己,抬手轻抚他脸:“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过点,接受。”
而俞心桥,从这话里听出他恐惧缘由。
轮到俞心桥想笑:“你怎回事啊,不是律师吗,理解能力这差?”
“从小就不喜欢跟风,别人觉得好东西,没试过就不会轻易相信,同样觉得好东西,别人都说不好,也不会理睬。”
“不是把你比作东西,意思是……”俞心桥哽咽下,“你是什样子,想象中你就是什样子。”
“不是救你,是你救你自己。”
让你等,你值得更好人,更好生活。”
即便现在,徐彦洹仍会因为自己能力不够,不能满足俞心桥全部要求而感到无力。
有这样句诗——冷眼向过去稍稍回顾,只见它曲折灌溉悲喜,都消失在片亘古荒漠。这才知道全部努力,不过完成普通生活。
在俞心桥面前,他自尊,他骄傲,从来都是那微弱渺小,不堪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不得不承认哪怕已经竭尽全力,能给俞心桥不过如此而已。
可俞心桥说:“你好傻。”
“二十四岁也该向你说对不起,住着你房子,吃着你给做饭、你给削苹果,还要怀疑你和结婚动机。”
“徐彦洹,你那好,你要自信。”
绕大圈,话题回到原点。
徐彦洹终于拾起掉在地上很久勇气,略显
时间分秒过去,世界那安静,静到只能听见交错呼吸。
徐彦洹仍是不敢相信。
曾听说过人在面临巨大幸福时,会变得胆怯,抓住幸福比忍耐痛苦更需要勇气。
自俞心桥说出“喜欢”两个字开始,徐彦洹就像在做梦样,他甚至已经开始希望这个梦长点,再长点,最好永远都不要醒。
“可是,”俞心桥又说,“这不代表能完全原谅你。”
他双手抱着徐彦洹身躯,手掌下下地轻轻拍着他后背。仿佛这刻他们灵魂交换,徐彦洹回到无能为力十八岁,俞心桥变回二十四岁可以独当面大人。
“说过,对好坏定义有自己标准。”俞心桥吐字缓慢地说,“你凭什觉得,还能找到比你更好人,过上比现在更好生活?”
徐彦洹仍埋首于他肩膀:“和你想象不样。”
还记得俞心桥说过,让他放弃喜欢个人唯原因,就是“他和想象中不样”。
哪怕在俞心桥标准里,他算得上个好人,可他深知自己贪婪自私本性。若非如此,他不会抓住机会就不放手,哪怕知道俞心桥可能是为报复,也要把他困在婚姻牢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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