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也可以适当保留期待,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将来。
徐彦洹看向俞心桥:“等到那时候…
想到刚才吃烧烤时候,王琨都快哭,俞心桥嘿嘿笑:“阿琨最近和月月谈恋爱,整个人都变得可爱起来。”
徐彦洹看俞心桥眼,没说话。
天太黑,俞心桥并未察觉。他走在徐彦洹身侧,下定决心般地伸长脖子,呼出口白雾般热气。
“们都十八岁啊。“他望着远方建筑物铅灰色轮廓,“你有没有想过未来要做什?”
问完不等徐彦洹回答,自己先说:“高中毕业之后应该会出国,学钢琴,就算实在不争气成不演奏家,还能当音乐老师,反正这辈子都得和钢琴在起。”
依然很荒唐,但徐彦洹听完心脏倏地软,到嘴边拒绝话怎都说不出口。
终究什都没说,徐彦洹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脚步却肉眼可见地放慢,在等身后人跟上来。
不到刻钟路程,全靠俞心桥个人活跃气氛,两人对话以悬殊字符比例推进,却又莫名和谐。
“你听歌吗,分你只耳机?”
回各家。
烧烤棚里火烤着不冷,从棚里钻出来,俞心桥就哆哆嗦嗦地打个喷嚏。
浔城临近首都,天气也类似,如今寒冬腊月呵气成冰,他这种胃寒体质实在不宜在户外久留。
结完账,徐彦洹最后个出来,看见穿着白色羽绒服俞心桥站在路边双手互相抄缩头缩脑,圆咕隆咚,像极冬天堆雪人。
还是怕冷到说话结巴那种。
俞心桥偏过脑袋看向身边人:“等走,你会想吗?”
脚步微微顿,徐彦洹启唇刚要说什,俞心桥怕他给出否定答案,抢在他前面道:“不想也没关系,现在网络发达,会天天给你发微信,让你没办法忘记。”
似是没想到他这直接,徐彦洹先是愣下,而后面容松弛,眉眼都变得柔和。
自打记事以来,他就是个悲观主义者,凡事总会先做好最坏打算。当然事实也大多如他所想,走向最坏结果。
可是,或许是刚经历过场温暖聚餐,又或许因为头顶路灯是暖色,徐彦洹忽然觉得,有时候不必把自己逼得太紧。
“不用。”
“你送手套洗过,戴着还是很暖和,不过细看还是能看出血迹。”
“哦。”
“今天虽然没上场,但有在场边给你们加油,你听到吧?”
“嗯。”
看见徐彦洹走来,俞心桥蹦跳着迎上去:“走走走,动动动起来,不然要冻成冰冰冰棍。”
两人回家路有段重叠,今天走完这段路,俞心桥还跟在徐彦洹身后。
徐彦洹问他要干什,俞心桥望天:“听说今晚会下雪,看看是不是真。”
听起来合理实际上荒唐答案。徐彦洹问:“你在自己家看不到?”
“能看到啊。”俞心桥踢开脚下石子,含混咕哝道,“可家里不是……没有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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