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瞬间被打散。
俞心桥忙低头在口袋里翻找面巾纸,没找到,正犹豫着要不要用手去擦,下巴被温热手指捏住,抬,徐彦洹另只手伸过来,拇指轻揩去鼻血,手掌
“……”
偶尔也能get到徐彦洹本正经说胡话冷幽默,哪怕听起来不仅不好笑,还十分欠揍。
俞心桥把手套拿出来,小心地往手上套:“没人要要,最近用手过度,刚好需要手套。”
他没把过度用手原因告诉徐彦洹,又想幸好没进屋,设备和磨到半原石就摆在客厅,提前知道就不算惊喜。
徐彦洹也没问,沉默地看着他把手套戴上,原本细长手指被毛线包裹得臃肿,倒有几分饱满可爱。
两人在长椅上小坐。
俞心桥每天都从这条路上走过,却是第次坐在这里。
深秋露重,有点冻屁股。他不自在地扭几下,脑袋里正琢磨这椅子平时有没有人擦洗,忽然看见只长方形礼盒,被推到视线范围中。
“是礼物吗?”
俞心桥眼睛霎时亮,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双五指手套。
他们孤儿寡母拿不出钱,每次也就照例询问徐震去向。有时候还能和徐彦洹聊两句,夸他身手不错,问他要不要跟他们混。
徐彦洹回答永远是“不”。
他想起在酒吧打工被客人揩油,俞心桥看向他时眼神,除却不可思议惊讶,还有种类似失望沮丧。
他不能再堕落,不能让他失望。
此刻,再度对上那双赤诚明亮眼睛,徐彦洹在瞬间自厌弃后,心中更加坚定。
让人很想牵牵。
只是这想,那只戴着手套手忽然伸过来,覆在他手背上。
“好暖和啊。”俞心桥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你怎不给自己也捡双?”
徐彦洹心脏陡悬,仿佛那手摸到他脉搏,若不是隔着层,又要让他脱缰失控。
就在这时候,俞心桥像是察觉到什,眉头皱。徐彦洹也看见他鼻子下面缓慢地垂下道殷红。
墨蓝色,摸起来很细腻羊毛面料,对于徐彦洹来说应是不小笔开销。
“谢谢。”俞心桥由衷地说,“其实不用给准备礼物,你能记得就够。”
徐彦洹“嗯”声,似是认可他说法:“没有特地准备,来路上捡到。“
俞心桥刚扬起笑容脸顿时垮掉,干巴巴地哈哈两声:“那建议还是放回原处等失主回来找。”
“不必。”徐彦洹说,“问圈,没人要。”
俞心桥却不知他所想,陷入“他马上要走”郁闷中,拉高羽绒服衣领,让自己半颗脑袋埋进去,嗓音闷闷:“你怎每天都这忙。”
徐彦洹说半实话:“去接妈下班,她今天夜班。”
这个理由正当得让俞心桥感到惭愧。
他把脖子伸长些,嘴巴露出来:“那没办法。可惜,今天菜都是大补。”
即便徐彦洹点都不觉得可惜,还是顺着他话说:“嗯,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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