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下楼背影,俞心桥怕他破费,在他身后提醒道:“不要那种带玫瑰花帽子,普通就好!”
徐彦洹还是买带玫瑰花可爱多,说小卖部没有普通款。
俞心桥不疑有他,拆开包装就咬大口,从胃直冻到天灵盖。
好在牙口不错,还能抓住夏天尾巴饱口福。
徐彦洹只买支雪糕,趁俞心桥在吃,他从塑料袋里拿出蚊香,把支架在地上摆好,另只手按动打火机砂轮,让窜起火苗点起缕轻烟。
两人交换位置。守门俞心桥听见身后哗哗水声,难免心旌摇动,借打喷嚏掩护偷偷瞥去眼,只见公共厕所昏黄灯光下,徐彦洹抬手脱掉白T,露出线条紧实肩臂和块垒分明腹肌。
俞心桥羡慕地又看好几眼,心说人比人气死人。
转过头来发觉脸颊温度不对劲,用手摸,烫得吓人。
徐彦洹洗得更快,五分钟不到就顶着头湿发出来。
回去还是徐彦洹走在前面,不同是盆和热水壶都在他手里,俞心桥两手空空,在走廊上四处张望,会儿问这里住多少户人家,会儿说这冷天竟然还有蚊子,肚皮好痒。
可,设施也都能正常使用。
把盆放在水池里,热水兑冷水,俞心桥伸出手指探探水温:“差不多。”
徐彦洹把热水瓶塞上盖,放在地上,夹在臂弯里新毛巾递过去,抬眼就见俞心桥在脱衣服。
他穿着件印满卷毛小狗家居服,下摆撩,露出截细而白腰。
徐彦洹下意识移开视线。
俞心桥只在小时候某次夏令营见过这种驱蚊方法,不由得走过去蹲下,观察被烧得通红似岩浆,再突然掉落摊烟灰蚊香。
还有在昏蒙光线中,徐彦洹那因为沉静而显得忧郁脸庞。
倏然感受到时间奇妙。毕竟去年这个时候俞心桥还远在首都,周围十亲九故,非凡热闹,全然不知年后他会在浔城遇到名少年,之后世事变迁、时光流转都与他再无关系,他只想和他待在这阴暗狭小角落里,哪怕虚度掉半生光阴。
唯恐睡着再醒来就是第二天,俞心桥保持清醒,搬椅子坐在窗台边晒月亮。
边看
远远,看见前面另栋楼下有间亮灯小店,旁边打着上书“小卖部”灯箱,俞心桥开始嘴馋:“那儿有没有雪糕卖?”
徐彦洹没回头:“不知道。”
“去看看。”
俞心桥说着就要下去,被徐彦洹叫住。
他转身,把手里东西塞给俞心桥:“你拿着,去吧。”
似是察觉到不妥,俞心桥脱到半放下胳膊:“要是有人来上厕所怎办?”
徐彦洹转过身去,走向门口:“在这儿看着,你快点洗。”
“好嘞!”俞心桥爽快应下,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掉。
初秋天气微凉,不宜穿着单薄在室外久留。
这个澡俞心桥只洗十分钟,把身上淋湿抹沐浴露再冲干净,毛巾胡乱擦,就喊道:“好,你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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