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彦洹不像他亲生父亲,他勤恳努力,心向善,老天定也是不忍心看他被蹉跎,才大发慈悲放们马。”
说到这里,白薇已是眼圈通红。俞心桥安慰她道:“徐彦洹很好,多亏您正确引导,他才会
俞心桥对白薇印象还停留在六年前,好在没失忆那个俞心桥本就和这边来往不多,白薇并未起疑,反而兴致盎然地给他讲更多过去事。
“徐震……就是彦洹亲生父亲,当年也在首都打工,后来他要回浔城安家,那会儿已经怀孕,就辞首都工作跟他起回去,只是没想到他在浔城根本没有房子,有是屁股赌债。”
后来事,俞心桥多少知道些。徐彦洹从小过得辛苦,东躲西藏不说,十来岁就要四处打工补贴家用,光是俞心桥见到他被放高利贷围堵,就有三次之多。
父债子偿说起来不合法,可在社会上仍然大行其道,只要徐彦洹天不和徐震断绝关系,他就永远活在“赌鬼儿子”阴影之下。
而亲缘关系天注定,岂是想断就能断掉。
苹果都是你给吧?”
俞心桥愣:“他告诉您?”
“猜。”白薇说,“那会儿你不是来过们家嘛,还住晚上,能看出来,彦洹对你和对别人不样。”
俞心桥将信将疑:“是吗?可是那次是意外。”
“是呀,之前他从来没有带人回家过夜,毕竟们家地方小,他连个正经房间都没有。”说起往事,白薇百感交集,“他嘴上不说,这个当妈也知道他自尊心有多强,所以至少在他眼里,你是不同。”
“那他……是说徐彦洹亲生父亲,现在在哪里?”俞心桥问。
白薇讶异于徐彦洹连这个都没跟他说,转念想两人结婚还不到半年,没聊过这些尘埃落定事也很正常。
她便讲给俞心桥听:“高三那年,应该是下学期,有位姓陆律师听说们事,主动帮们打官司……那阵徐震疯得厉害,回来要不到钱就打,被他打到重伤住院,这才让陆律师找到帮们摆脱他方法。”
料想那姓陆律师就是星辰律所主任陆梦,俞心桥呼出口气,忽然明白徐彦洹口中“既是长辈也是朋友”所谓何意,也似乎窥探到徐彦洹选择学法原因。
六年前,徐震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刑入狱,白薇和徐彦洹母子世界终于迎来安宁。
聊会儿,俞心桥便能够确定白薇并不知道他失忆事。
应是徐彦洹没有告诉她。
她像个普通母亲样,见到孩子就絮絮叨叨,被问及往事,也十分乐意讲述。
“当年家里穷,高中没念完就跑到首都打工,进纺织厂当学徒,好歹学门技术,干就是二十来年。”
白薇说她今天白班,所以回来比较早。俞心桥看向客厅橱柜里相框,白薇笑着说:“是和你王叔叔补拍结婚照,本来没打算折腾,是彦洹说哪怕二婚也是堂堂正正,为什不留个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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