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抹到正面，俞心桥半开玩笑地问：“当年你是不是把
也当成狗
？不然怎
看到就跑。”
徐彦洹却摇头，几分郑重说：“对你不过敏。”
“现在你当然可以这说，哪怕当时……”俞心桥忽地叹
口气，“算，还说那些干什。”
都已经是过去
事，重新提起毫无意义。
然而，即便是老黄历，也有人和他同样在意。
收拾完转身，看见徐彦洹正在用手挠脖子，俞心桥才反应过来卖茶叶蛋阿婆家就在那条弄堂里，越是那种老人群居地方，越是猫狗聚集，刚才买茶叶蛋时候就听到好几声猫叫狗吠。
忙推着徐彦洹坐下，拧开药膏，熟练地抠指往他身上抹去。
其实徐彦洹皮肤也偏白，相比俞心桥白里透粉，他白里则掺着冷色调蓝。那天他发烧睡过去，俞心桥曾凑近观察过他眼皮上血管，也是青蓝色。
所以当初给他写情书都用蓝色信封，因为觉得和他相称。
眼下过敏症状显现，那冷白皮肤上涌现出成片红点，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揉。
想起当年，俞心桥管这叫“洗手”，还告诉和他在同把伞下人：“先洗手，再吃东西。”
还是这双白净漂亮手，还是这个天真纯粹少年。
画面帧帧地慢放，不需要任何滤镜，也美得像电影。
不过还是没想到，在听到“要不要吃茶叶蛋”这个问题后，俞心桥像是全然忘当时鞋子湿透还差点摔倒狼狈，眼睛噌地亮，忙不迭点头：“要吃。”
“以前，是不是对你很不好？”徐彦洹问。
手上动作顿，俞心桥说：“是啊，不好。可是你又没接受追求，不能怪你。”
“可以怪，都怪到头上。”徐彦洹颔首，看着俞心桥微颤睫羽，“现在是在追你。而且
直接触碰也就罢，间接接触竟然也能过敏，俞心桥边给他抹药边小声吐槽：“真是娇气。”
徐彦洹笑声，为“娇气”这个曾被他用在俞心桥身上、也分明更适合俞心桥字眼。
俞心桥才不管他怎想，只知道自己又被嘲笑，恐吓道：“再笑就把邻居家猫抱来，痒死你！”
徐彦洹：“……”
不免触及回忆。当年徐彦洹看见猫和狗就跑，俞心桥还以为他同时被这两种动物咬过。
于是二人走街串巷，费好大功夫，才在条偏僻弄堂里找到个小吃摊。年迈阿婆面前支着炭炉，上面架口锅，锅盖掀开，香飘四溢。
听说这茶叶蛋才块钱个，俞心桥大呼便宜，伸出手指二三四地数半天，转头脸期待地望着徐彦洹，征求他同意：“们都买，回家慢慢吃，行不行？”
当然行。
徐彦洹无由地相信，就算俞心桥心血来潮想亲自动手做茶叶蛋，他也会摆出态度拿出诚意，问阿婆能不能把炭炉转让给他，多少钱都可以。
拎着大兜茶叶蛋回到家，俞心桥从橱柜里翻出口瓷锅，连蛋带汤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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