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简媜《水问》
“最好也下场大雨,让在门口等整天。”
曾在去年读到过句话。
——就像每滴酒回不到最初葡萄,回不到年少。
二十四岁徐彦洹再也回不到十八岁,也不想回去。
他无比庆幸自己是在摆脱沉重枷锁,积攒些底气时候重新遇到俞心桥。
这对十八岁俞心桥来说才是真正超纲题。
俞心桥彻底怂,再不敢摆家之主谱,偏过脑袋,遮掩红透脸。
直到听见抽屉开合动静,两张门票模样纸片出现在视线中。
上面印着钢琴图案,还有某位俞心桥非常喜欢演奏家名字,以及演出时间和地点。
“上次没去成。”徐彦洹说,“这次,定不会失约。”
看着徐彦洹:“那现在,你还讨厌吗?”
“不讨厌。”徐彦洹说,“从来都不讨厌。”
想起当年他对自己种种抗拒,俞心桥嘀咕:“光凭嘴巴说,谁信。”
徐彦洹仰起脖子,伸手去够床头柜抽屉。
俞心桥以为他要拿烟,按住他不让拿,徐彦洹发着烧力有不逮,几次被俞心桥摁回床里,无奈道:“你再招,不保证自己能忍得住。”
用温度异常手再次握住俞心桥手腕,徐彦洹把两张门票,连同他不轻易示人脆弱和渴望,并塞进俞心桥手心。
“让也追你次。”
趁你个人回到十八岁。
趁切都还来得及——
就像每滴酒回不到最初葡萄,回不到年少。
乍听之下,他口中“上次”仿佛就在上个月,如若不提,没人会知道当中隔六年。
鼻子陡然酸,俞心桥想起当初在浔城音乐厅门口等下午心情,还有那连绵不绝、仿佛永远下不完雨。
那是他留在浔城遗憾之,如今竟有弥补机会。
碍于面子,还是要放几句“狠话”,俞心桥说:“你别以为这样,就会……”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徐彦洹接话:“别那快心软,也不要原谅。”
待意识到“忍得住”指什,俞心桥脸下子烧起来,黏在徐彦洹身上手也迅速撤离。
虽然还是怀疑:“你、你不是发着烧呢吗?”
生病还这……不安分?
徐彦洹面无表情地语出惊人:“要是不信,你尽管试试。”
试哪儿?怎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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