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太近,比上次在床边还要近。
徐彦洹有双过分深邃眼眸,导致被他这样近距离注视,俞心桥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唯恐稍不留神就会被吸进去。
就在两人鼻尖离相触只差不到公分,近到能感受到对方温热吐息时,徐彦洹定住,不动。
俞心桥不自在地扭动身体,发现徐彦洹手臂撑在两侧,让他无处可躲。
心跳震耳欲聋,俞心桥在喧嚣声中强作镇定:“你在、干什?”
安静直持续到抹完药。俞心桥早已习惯不定会得到回应这件事,因此当他把药放回药箱,抬头对上徐彦洹直直看过来视线,不由得愣。
“不是。”徐彦洹说。
“嗯?”
“不是这样相处。”
“那是怎样?”
俞心桥:“……”又笑是吧?
虽然……
俞心桥悄悄抬眼看镜子,他还是比徐彦洹矮不少,身材也小两个号,站在徐彦洹身后,能被他宽阔肩膀严严实实地遮挡。
无由地想起白天徐彦洹说“依赖”,俞心桥垂眼,边抹药边状似无意地问:“过敏事,以前怎不说?”
高中年有那多机会,为什从来不提?
可以戴口罩。”
“你先别过来!”俞心桥个大跳跃拉开两人间距离,“等把身上猫毛处理掉!”
徐彦洹:“……”
已经来不及,动物毛过敏症状有很多,徐彦洹身上聚集比较糟糕几种,他不仅咳嗽打喷嚏,还起红疹。
俞心桥把猫转移到次卧“隔离”,自己换衣服,洗手洗脸,才再次出现在徐彦洹附近。
徐彦洹瞬不瞬地看着俞心桥,眼
俞心桥露出不解神色。
不是这样,难道更糟糕些,两人住在同屋檐下,却形同陌路?
在思索须臾之间,俞心桥听到咔哒声,是徐彦洹把摘下眼镜放在大理石台面上声音。
……要做什?
茫然中,俞心桥思绪变得迟钝,完全没意识到形势调转。徐彦洹躬身,整具身体向他靠近,迫使他退到洗手池边,后腰抵住台面边缘。
徐彦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现在也不晚。”
怎会不晚呢,俞心桥心说,们分开整整六年。
他已经越来越习惯作为二十四岁俞心桥去思考问题,去处理事情。
“那们平时,”俞心桥又问,“就是这样相处吗?”
会起吃饭,尊重对方私人空间和生活习性,会互相照顾,偶尔像这样为对方抹药,白天各自忙碌,晚上分榻而眠,度过毫无波澜每天。
好在没有和猫亲密接触,红疹只出现在脖颈周围。俞心桥按摩技师似撸起袖子,指腹取药膏,往徐彦洹脖子上抹。
先抹反面,摸到脖子与肩膀连接处道凸起疤,俞心桥撩开衣领去看:“这里怎……”
也有伤?
许是下午接触到相关案例关系,俞心桥大胆猜测:“难道平时会家,bao你?”
徐彦洹没有回答,而是肩膀微微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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