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含章也担心这个问题，俞心桥说：“车还是会开
，可能开车和弹琴
样，用是肌肉记忆。”
对面电话开着免提，姚琼英凑过来说话：“那也得注意，别忘
你是开车出事，再来次，记忆岂不是要退回九年义务教育？”
俞心桥先是愣，然后笑起来。
仅存记忆中，自出柜后就再没听过母亲同他开玩笑，俞心桥笑着笑着有点哽咽。
他猜测自己这些年定没少做让父母难过事，光十八岁那年，他就疯魔似与父母做对，仿佛他们是阻碍自己得到幸福仇人。
并非嘲笑，而是种类似看透般然笑。
让俞心桥顿时羞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
不是担心你还不上，哪怕你说它不是补偿，也没办法心安理得接受你赠与。”
他用“担心”这个词。
徐彦洹罕见地语气轻快：“放心，还得上。”
俞心桥：“……”还是闭嘴吧，越说越不对劲。
路上，他开始学着做名客观理智成年人，敛着情绪向徐彦洹打听：“你办件案子，能拿多少提成？”
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徐彦洹沉吟片刻，说：“要视具体风险而定。今天这件案子是法律援助，无偿。”
刚才徐彦洹和婆婆聊案子时候，俞心桥也听耳朵。大概是婆婆女儿不堪忍受丈夫家庭,bao力，从二楼跳下去，脊柱摔伤导致瘫痪，而她丈夫始终不承担责任，不予补偿。如今女儿就住在婆婆家里，婆婆已经打算将在住房子卖掉为女儿治病。
这种只在社会新闻上看到过案例出现在身边，自然引起俞心桥同情，他也认为应该对她们予以帮助。
可是……
可是又会在受伤难过时候，首先想到就是去找爸爸妈妈。
他想，二十四岁俞心桥，定为此后悔过。
于是俞心桥坦然地接受自己还是像小孩样没出息，红着眼睛说：“爸，妈……对不起。”
又和父母聊几句，刚挂断电话，听到外
他别过脑袋看窗外，不吱声，听到徐彦洹又说：“你现在要做是好好休息。还有，相信，依赖。”
其实记忆退回到十八岁俞心桥没得选，他没有能力辨别从别人那里得到每条信息真伪，在信或不信之间，他宁愿选择相信。
回到家吃过晚餐，俞心桥接到父亲俞含章打来电话，说他们明天飞美国。
在这种需要陪伴时候，俞心桥自是不舍：“几点飞机？去机场送你们。”
前两天他被通知去取修好车，梁奕怕他忘怎
开车陪他起去，到地方俞心桥熟门熟路地坐上驾驶座，轻松地从修车厂路开到家门口。
“所以你接大多是没有报酬案子？”
“最近接两个。”
那房子贷款岂不是……
想到自己银行卡里数额，俞心桥说：“回去你把卡号给，房子在住，也写名字，至少该出半月供。”
听这话，徐彦洹意外地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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