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想到俞心桥,徐彦洹皱皱眉。
他把这种罕见症状归因于在学校时俞心桥总是无处不在,围着他吵闹不休,假期清净两天就会好。
孰料刚清静不到半分钟,徐彦洹正帮着摆食材调料,放完油壶抬头,就看见那张刚刚出现在脑海中灿烂笑脸。
俞心桥本不想打扰徐彦洹工作,是黄老板催他想去赶紧去,坐他店里快把军队进行曲弹成葬礼进行曲,晦气。
“好巧。”善意谎言,俞心桥点不心虚,“又在这里碰到你。”
“为什不,他哪里不好?他可是年级第三。”
“小徐长得好学习好,又勤劳肯吃苦,妈妈也喜欢他,可惜他偏偏摊上个孬种爹。”
“又不和他爹处对象。”
“你糊涂啊,他爹在外面欠几十万赌债,再过两年说不定就滚成上百万,他和他妈被高利贷追得到处搬家,哪家姑娘愿意跳火坑,嫁到他家毁自己辈子?将来你要是真敢找个这样——”
“哎呀妈,什嫁不嫁,你都扯哪儿去……”
脚,闻言没做声。
女孩只好把饮料放在旁边地上:“你成绩这好,应该没报补习班吧?明天你有没有空……”
没等说完,李婶喊她道:“小敏,过来帮下妈妈。”
名叫小敏女孩撇撇嘴,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往摊子另边走去:“干吗呀,不是说让坐着就行不用干活吗?”
接下来对话徐彦洹本无意听见,奈何李婶曾经和他母亲样在纺织厂工作,常年噪音造成听力受损,说话声难免响亮些。
自从开始追徐彦洹,俞心桥没少往这儿跑,这个“又”用得保守,实际上至少是“叕”。
因此徐彦洹即便有几分“所想即所见”慌乱,面上也不显,垂眼声不吭继续做事。
俞心桥也懂事,打过招呼就在烧烤摊找个不碍事位置坐下,问老板今天鱿鱼须大不大,给他来五串,再配罐包装黄澄澄叫不上名字本地特产饮料。
以为今天又要干到半夜,结果傍晚场,ba
干完活,徐彦洹就起身回烧烤摊去,地上饮料也没拿。
不是没听过类似闲话。
其实算不上闲话,绝大部分是实情。自记事起,徐彦洹就习惯不停地搬家,也适应别人打量他时异样目光,还有刺耳风言风语。
也从未想过要掩饰或者隐瞒,毕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墙,他也有心理准备,并非为自己筑起铜墙铁壁,而是早已麻木,被动变得刀枪不入。
因而当时,在得知俞心桥揍辱骂他谢飞,徐彦洹第反应是觉得可笑,竟然被个看起来那单薄柔弱人维护。那个人甚至会担心他受到伤害,拜托别人不要把他家庭情况说出去。
“你跟小徐聊什呢?”李婶问女儿。
“没什啊。”小敏说,“聊学习,不行啊。”
“妈妈警告你,不准对他动那种心思。”
“哪种啊?”
“无论现在还是以后,都不可以找他那样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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