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找你说什?”
“让收敛点,真跟他们打起来,无论输赢都要记过。”
“幸好没打起来……听沈达也说,那人说徐哥坏话?”
“嗯,嘴太臭,听不下去。”
“不是也没说什过分嘛,就说他在外面打工,家里欠债什?”
下午最后节自习课上到半,俞心桥才回到教室。
捂着胳膊,垂头丧气。
班主任有事不在,班上半人在交头接耳。
也有大声交谈。坐后排王琨吃着梁奕送来烤肠,满嘴流油,绘声绘色地和没上体育课同桌讲刚才发生事:“都没想到小俞那猛,别看他细胳膊细腿,力气还挺大,把谢飞都砸懵。”
“看俞心桥也不太好,挨揍?”
班也就他能跟们打打,可惜啊,他又像臭虫样躲起来?”
王琨护短,听不得别人骂自己班上同学,当即指着寸头鼻子:“第二次警告,抢球场就抢球场,别人身攻击!”
“怎,就骂他怎,臭虫臭虫臭虫,你把他当自己人,他把你们当傻逼。”寸头笑道,“说起来咱们几个才应该是伙,他那种臭虫也配?”
寸头名叫谢飞,家里开饭店。按照浔城二中不成文圈层划分规矩,确实应该和王琨他们玩在起。
围观何唐月插嘴道:“人家长得帅成绩好,能帮助提高班级平均分,怎不配?”
“都说他是臭虫,还不难听?”
“欸,你生什气啊。”
俞心桥越想越气,胳膊动,疼得又要掉眼泪,呲牙咧嘴地说:“打工怎?人家没偷二没抢,劳动最光荣!债也不是他欠,是他爸!人放高利贷都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他个十七八岁高中生怎这势利,这见不得别人好呢?”
梁奕:“……说得跟你不是十七八岁高中生似。”
在梁奕帮助下,俞心桥洗把脸,又把手搓洗
“是啊,谢飞哪能吃亏,回过神来就把球反手砸回去,好在小俞躲得快,只蹭下胳膊。”
“那还是谢飞比较惨。”
“也觉得哈哈哈!”
放学后,徐彦洹最后个出教室,为拖延时间避免碰上要债,他在楼上楼下闲逛几圈。
从二楼下来,路过本层男洗手间时,听见有人在门口洗手池附近聊天,声音都很耳熟。
出于雄性生物竞争本能,这个年纪男生最是讨厌那些受女生追捧男生,谢飞也不例外。
他嗤笑:“你们是不知道他常年混迹在什地方吗?上回在批发市场看到他给人搬货,个小时才十块。”
“听说他老子是个赌鬼,欠着高利贷几十万呢。天天搁们跟前装高冷,副不可世样子,拽什啊,不就是个穷逼——靠!”
只听“砰”声,只篮球自场边划道弧线,重重地、精准地砸在谢飞脑袋上。
没等谢飞发难,俞心桥脸无辜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同学,看你脑袋空空跟篮筐似,就忍不住试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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