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洹“嗯”声,两个人开始慢动作往外移动。
许是憋气太久缺氧,又或许是太紧张,俞心桥脚刚踩到外
与之相对,封闭空间内每个微小细节都被无限放大,包括胳膊抵着胳膊,还有弥散开气味。
俞心桥抽动鼻子嗅嗅,奇怪,明明从烧烤摊出来,为什没有油烟味?反而飘着淡淡清香,类似某种香皂味道。
香皂般用来洗手。
约莫半分钟后,俞心桥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被徐彦洹捂嘴,味道是那时候留下。
留在他鼻间,脸颊,甚至唇畔。
确实有杂乱脚步声逼近。
俞心桥慌得要命,心想如果非要选话还是让喘死吧,怕疼,不想挨揍。
与他相反,徐彦洹临危不乱地观察四周,看见巷道尽头,围墙和房屋之间有条夹缝。
俞心桥五官只剩双眼睛能动,自是也看到那条足够躲个人夹缝。
捂住嘴手松开,他刚想说你先进去,后背忽地沉。
彦洹警觉地回头,看见光线萎靡巷道入口,个瘦条条身影忽然闪现。
往前走步,巷口路灯就将他影子拉得更长,像电影里个人孤独地走向另个人,宿命般场景。
而此时俞心桥却在想,今天怕是要把命折在这里。
刚才他囫囵听徐彦洹和粗嗓大叔对话,还没弄明白怎回事,就发现徐彦洹已经跑远。
话还没说完,饮料钱也还没给,俞心桥稀里糊涂地追上去跑啊跑,跑到后面凶神恶煞几名大叔不见,夜市喧闹也被甩在身后,徐彦洹还是不停下。
难怪久久散不去。
刚发现自己性向时,俞心桥曾在同性论坛上看过帖子,有人形容男人身上味道,有人描述和男人靠得很近感觉,用词大胆,形容诡谲,当时他只觉得这帮老基佬真变态。
现在却觉得,更变态是小基佬,也就是他自己。
幸好,幸好徐彦洹和他差不多年纪,还不算真正男人。
俞心桥呼出口气,挥散脑海里乱七八糟念头。他竖起耳朵听,确认外面没有人,用气音问身边人:“可以出去吗?”
徐彦洹根本没给俞心桥说话机会,抓住他后衣领,拎小鸡仔样把他丢进夹缝里:“往里走,别出声。”
俞心桥:“……”
行吧,长得高不起。
夹缝虽然狭窄,但是够深,俞心桥侧身钻入之后,徐彦洹也跟进来。
三面靠墙,犹如进入个没有窗封闭空间,外面嘈杂声都听不真切。
这会儿俞心桥连质问他跑这快干吗力气都没有,在距徐彦洹不到米地方站定,手扶墙,喘得像要断气。
狼狈至此,另只手里还紧紧握着那罐饮料,仿佛这东西可以救命。
顶着似有若无探究目光,俞心桥好不容易喘匀呼吸,刚开嗓:“你——”
就被只大手捂住嘴巴,徐彦洹看向巷口:“有人。”
俞心桥露在外面眼睛微微睁大,配合地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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