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耗费毕生为数不多耐心,能坚持重复回答五六遍已是极限,当第七个倒霉蛋走向他、打算开口时,他耐心已经耗尽,沉着脸
明明交往得很顺利,詹子延不安感究竟来自哪儿?
他暗自琢磨着,而詹子延由于睡得实在太少,才说两句,眼皮就开始打架,可心里惦记着监考事,强撑着丝神智负隅顽抗:“得去学校……该起床……呃!”
浑身酸疼肌肉与他唱反调,连掀开被子这样简单动作也举步维艰。
骆恺南将他按回床上,掖好被角:“说去监考,你在家休息。”
“可是你……”
“冷,你里面热,舒服。”
“……”
詹子延咬住嘴唇,脸上片晕红,清冽嗓音完全变样,涩哑如砂纸:“你真很……”
“很不要脸?”骆恺南无所谓地笑笑,“还是很放浪形骸?想骂就骂,下回还这干你。”
詹子延扯起被子,遮住脖子以下,轻声说:“是想说,你真很有精力……体力太差,以后尽量多吃饭、多锻炼,否则跟不上你。”
周早晨是个阴天。
窗户外暗得仿佛天刚蒙蒙亮,其实已经到平日该起床时间。
詹教授强大生物钟将他从短暂睡眠中拽离,迷迷瞪瞪地去摸床头柜上手机,胳膊酸得仿佛有千斤重,好不容易抬起来,身子扭,瞬间僵住。
居然……还在。
骆恺南即便在睡梦中也很霸道,以种禁锢所有物姿态将他牢牢圈在怀里,他动,便睁开眼。
“怎,担心管不住,还是担心作弊?”骆恺南捏住他腮帮子,“全程录像,给你检查,行吧?”
詹子延撅着嘴,为难良久,终究采用这条下策。
毕竟,以他目前体能,恐怕连卧室都走不出去。
哲学系期中考上午九点开始。
骆恺南提早十分钟到办公室集体领卷,夹在群老教师中间,就像逢年过节被亲戚包围起来嘘寒问暖小孩,会儿功夫被问五六次:“怎是你来领卷?詹老师呢?”
骆恺南没声。
不知道还以为是明目张胆勾引。
可他稍稍摸清詹子延性子,说这话,很可能是担心今早自己昏睡过去,他没尽兴,心里不满意。
不确定他是否需要时候,就每天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等着他索取。确定他需要之后,又股脑儿地献上自己全部,还担心不够。
骆恺南忘在哪儿看过,对丁点儿善意报以过分感激人,是因为缺乏安全感。
“再睡会儿。”骆恺南揉揉他头发,自己抽身而出,坐起来。
昨夜过度运动已形成肌肉记忆,詹子延条件发射地轻哼声,脑海中闪过许多脸红心跳画面,后知后觉地开始无地自容。
怎会放纵到这个地步……连工作都敢耽误。
骆恺南俯身亲他额头:“你后来昏过去,抱你去洗澡,床单也换,安心睡吧。”
“那你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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