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son:“嗯,想也是,否则他就不会
刻在骨子里职业病。
「朋友或许看不懂,你能说说吗?」
“好,边走边说,可能有点喘,听不清地方告诉。”
詹教授开始他移动课堂,语调节奏与平时课上样舒缓:
“主要讲述三个进入地狱罪人,害怕在地狱遭到惩罚,于是每个人都隐瞒生前罪行,编造故事,企图让另外两人相信自己是个好人。”
「Janson,在做什?」
对面回得很快:「正准备出去趟,怎?」
没什,就是想你,但不想以现在情绪面对你。
骆恺南擦去屏幕上雨水,回:「有个朋友,干件事,被人误会很多年,可他没法解释,因为另个朋友拜托他保密。他以为现在终于能说,但那朋友还是希望他别说出去,该怎办?」
詹子延应该是思考片刻,然后回语音:“好抽象问题,能具体点儿吗?”
雨依然在下,细细柔柔,从天上拉下层灰蓝色雾幔。
三人组也依然驻守在超市门口,伸长脖子张望。
叶颖慧观察得仔细:“骆助教……他好像坐下?”
“嗯?为什坐下?”乔怀清也看见,困惑地问,“他到底想干什?”
吴迪也不知道路恺南想干什,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干点什。
“然而三人恶性不改,真面目很快,bao露,开始彼此追逐和折磨,仿佛坐上无休止旋转木马,谁也无法让另外两人相信自己。”
“地狱中没有硫酸,没有烈火,没有刽子手,最大酷刑,来自于他人,‘他人即地狱’。”
骆恺南有所领悟,问:「你意思是,太在意别人看法,会给自己带来痛苦?」
Janson:“可以这解读,叔本华就曾说:人性个最特别弱点就是,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如果你朋友能做到不在乎,也是种解决方式。”
骆恺南:「他也许做不到。」
听见这清冽声音,心里忽然就舒坦许多。
詹子延总是有种让人心软、让人放松魔力。
骆恺南无声地笑笑,依然打字:「不能,也不清楚具体原因,就随口问问,你别放心上。」
可詹子延显然上心,很快就发来段语音,伴随着雨水拍打伞面细微背景音:“虽然不知道你朋友为什不能解释,但是,根据你描述,推荐他去看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名剧《禁闭》,或许能有所启发。”
骆恺南忍不住笑出声。
于是,趁另外两人不注意,他背过身去,偷偷掏出手机,火速发条消息。
河岸边冷冷清清,别说人,流浪动物也不见踪影。
骆恺南下阶梯,随便找条长凳坐下。
细雨穿过树叶间缝隙落下,慢慢浸湿t恤。脸上、头发上密匝雨珠聚成股,从额角淌下来。
他望着面前混混沌沌河水,出会儿神,然后摸出手机,看着两个账号,迟疑片刻,选择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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