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钻进他心脏里某条柔软缝隙,填补近日郁闷。
四个人简单吃些街边移动餐车售卖热狗和汉堡,接近六点时候,人群开始骚动起来,纷纷往前挤。
他们四个不是狂热粉,避开拥挤地段,找处相对宽适空地,离舞台稍远,但两侧大屏幕足够看清台上乐队。
晚间场比下午场更嗨,上来就是支摇滚乐队炸场,穿透力极强电吉他音色划破长空,节奏感极强鼓点重重击打着耳膜,脚下地面仿佛随之震颤。
强劲刺激乐曲下就激活所有观众,有人骑到男友肩上,有人甩着上衣狂舞,气氛瞬间点燃。
詹子延从来没戴过这种风格帽子,不用照镜子也能猜到与自己这身打扮有多不搭,可这是骆恺南买,他就默默接受,过会儿,忽觉不对:“怎就买顶?你们呢?”
骆恺南:“不用。他们有钱,自己会买。”
吴迪:“……骆哥你是不是有点儿重师轻友……”
乔怀清嘟哝:“重色轻友还差不多。”
詹子延听他提到钱,掏出手机:“多少钱?”
音乐节场地在城西产业园内,大片未开发空地上,搭建灯光绚丽舞台。
四人到时候,舞台前已经有群乌泱泱观众,尤其是靠前位置,人群挨肩叠背。
正值中场休息时间,嗨下午观众各自散开活动,有靠着充气沙发坐在地上野餐,有趁机挤到前排,坐等晚间场开幕。
天色铅灰,浓云低压,显露出下雨前兆。
詹子延有点担心:“没带伞,怎办?”
詹子延被条条高举手臂阻挡视线,耳朵也吃不消,只好捂住耳朵。即便如此,依然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乐队激情四射表演。
身旁骆恺南低头对他说句话,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个字也没听清。
下秒,骆恺南手就覆上他手背。
宽厚、温热,完全罩住他手和耳朵,为他提供第二道屏障。
大半噪音被屏蔽在外,摇滚乐忽然变得很远
骆恺南:“送你。”
詹子延愣愣:“送?”
乔怀清看不下去:“你能不能送点儿像样?这随便啊?”
骆恺南只是不想让詹子延给钱,随口说,经乔怀清提醒后,才意识到,这好像是他第次送詹子延礼物,确实太随便。
他想改口说“借你戴”,詹子延却似乎很高兴,捏捏帽檐,低声说:“不随便,很喜欢,谢谢。”
吴迪:“没事儿,音乐节十有八九会下雨,那样更嗨。也不能撑伞,会挡住别人视线。”
詹子延望圈周围,确没有卖伞,不过小商贩们另辟蹊径,卖起帽子。
骆恺南仿佛与他心有灵犀,不等他开口,就走向某个小贩,分钟后,买回来顶鸭舌帽,往他头上扣。
牛仔布,宽帽檐,正面印着鲜艳涂鸦英文:Serein。
应该是那支乐队应援物,现场不少粉丝都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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