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整整七年。
骆恺南追问:“是什样地下室?”
詹子延缄默少时,说:“就是普通地下室。”
狭小得像老鼠笼,墙壁斑驳,发霉潮湿,铺在水泥地上被褥永远是冰凉。没有窗户没有空调没有灯没有电,总是片漆黑,只能用房东施舍盏旧台灯,白天带到学校去充电,晚上再带回来挑灯夜读。
如今那盏台灯被放在卧室床头,提醒他当下生活来之不易。
骆恺南:“你高中哪个学校?老师叫什?”
詹子延听就明白他要干什:“你别又去揍老师……”
“又?”骆恺南挑眉,“你知道那事?”
詹子延不小心说漏嘴,只好承认:“嗯,听其他老师说。”
“不是你想那样,但答应别人不能说。”骆恺南很认真地澄清,“不会随便揍老师,更不会揍对象,你放心。”
定。”
詹子延最后弯腰,看着她眼睛说:“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好高骛远,这世上大多数人拼尽全力,也只是过上平凡安稳生而已,这没什不好。”
“在地上望星空,和在高楼上望星空,会有落差,但都能看见星星。只有从不仰望星空人,才觉得夜是漆黑。”
回晋城高铁上,詹子延异常地沉默。
骆恺南推推他眼镜:“刚才对着叶颖慧不是挺能说吗?怎不吭声?”
“记不清。”詹子延眨眨眼,“好多年,要不是今天见到豪哥,都快忘。”
提到叶建豪,骆恺南印象不佳:“他有点像爸,把自己想法强加给孩子,不过他好歹会听你话,幸亏你们认识。”
詹子延摇头:“就算不认识,看叶颖慧就知道,她爸不会是个难搞人。”
“怎说?”
“她虽然内向,但不自卑,眼神很亮,笑起来也甜,刚才在包厢,挨着她爸坐,这样孩子,父母肯定给很
“……?”
前半句与他还有点关系,后半句是怎回事?
詹子延没往心里去:“知道,你不是那样人。”
骆恺南安心,接着问:“你放学去打工?不回宿舍,学校不管吗?”
“当然管,所以高中就住在外边,租间地下室,便宜,和住宿费差不多,直住到考上晋大研究生那年,才搬去其他地方。”
詹子延好脾气地扶正眼镜:“给学生灌鸡汤,是教师基本技能之。虽然有些话很不切实际,但陷入自怀疑学生,很多时候,需要只是句鼓励。”
“不像鸡汤。”骆恺南说,“也觉得挺受用。”
詹子延轻轻“嗯”声,似乎心不在焉。
骆恺南没话找话:“对,你说你去网吧打工过?你小时候流行什游戏?”
詹子延想想:“不记得,那会儿放学去,边做作业边当收银员,没干多久,就被同学发现,告诉老师。不管怎解释,他们认定去那儿兼职是为方便打游戏。网吧也怕惹上麻烦,就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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