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恺南放下月饼礼盒,抬起头,看见尚未息屏笔记本上,自己创建人物正合眼躺在自家床上,神态安适,代表睡眠状态气泡忽大忽小。
他不是医生,不会治病。
但他是创造者。
他可以给詹子延创造个
……
当时不解其意话,结合刚才那句“是想成家”,霎那间茅塞顿开。
就像许多把结婚生子当成任务男人样,詹子延从没期待过“爱”这回事,所以择偶时几乎没有要求。
可詹子延还很年轻,也并不需要婚姻来维持面子,更不可能生孩子。
他似乎只是想要有个
怎会是想谈恋爱呢,詹子延无奈地想,骆恺南完全不理解他想法。
天差地别经历背景,注定他们迥然不同思考方式。
就像骆恺南努力工作是为理想、为成功,而他努力拼搏至此,是为不再陷入困顿。
“是想成”他头脑发昏,无法细说,把手里月饼礼盒往骆恺南怀里塞:“去洗澡,你早点休息。这个送你,带回去和你家人吃吧……中秋快乐。”
骆恺南托住礼盒,没来得及抽出手抓住逃跑詹子延,眼睁睁看着他踉踉跄跄地冲进浴室,咔哒上锁,将自己封闭在内。
,可他想到这点,股无法自抑怒火就沸腾起来,冷嘲热讽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去啊,还留在这儿干什?去求他睡你啊。”
詹子延怔怔看着他。
渐渐地,眼眶漫上淡淡红,羞愧地低下头,像是做件特别不堪事,被人发现,堵在绝路上。
敞开房门内外片死寂。
过短暂而漫长半分钟,同层楼其他住客归来,笑闹声越来越近。
尽管不明白症结所在,但他分明就是病急乱投医,随便哪个男人都行,只要看得上自己、能陪伴自己就行。
他只想结束“孤独”这场心病。
沈皓也好,任绍辉也好,孟修也好,都是他求助医生。
可詹子延运气实在太差,每次病入膏肓时,遇到都是庸医,能吊着他命,却治不好他病。
如果放任不管,他早晚会拖垮自己。
过会儿,里头传来哗哗水流声,隔着门,声音很闷,像是下起场阴郁大雨。
骆恺南站在原地,看着月饼礼盒上“阖家团圆”这四个凸起烫金字,烦躁情绪渐渐平复。
那晚詹子延对沈皓说话,也像这字样,浮现在脑海里:
「不希望你离开,想有个」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知道。」
骆恺南逐渐清醒,反手甩上房门,捏起面前人下颌,皱眉问:“哭吗?”
詹子延眼睛微红,没有泪意,小幅摇头。
骆恺南怒气未散,声音还有点儿凶:“刚想对说什?”
詹子延喉咙起伏下,哑声说:“没有求他睡,也没有答应他……但是,如果想要个对象,总要付出。不像你,恺南,没人会无条件地和在起。”
“你就这想谈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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