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悄悄扫过同事们
脸，十分羡慕他们松弛感。
他总是会在公众场合不由自主地严肃，尤其是课堂上。
因为他知道学生在看他，他在接受审视，不想出差错。
或许是因为以前在这方面吃过大亏。
至于专业水平，他有自信，授课内容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骆恺南低头继续测试游戏，反复琢磨着这个操作怎
做才能更顺滑，直到五分钟后，蓦地反应过来——
詹子延居然真听
他建议？
所以那个问题并不是批评他开头，而是认真地在问他为什要笑、以为自己课讲得不好？
骆恺南反复摩挲着鼠标，心情复杂。
算，误会就误会吧，他对詹子延已经够有耐心，又去听课又当助教，不可能再去哄人开心。
原来是只纸老虎，这好说话。
骆恺南打开文档，边测试边记录需要修改之处。
很好，以后这间办公室就是他做主，詹子延根本镇不住他。
上午
共两堂课，詹子延上完第二堂课后，就去院里开会，临走前，给他留本托马斯·内格尔《你第本哲学书》，说：“这本比较通俗易懂，应该不无聊，你可以先看看。”
像家长去上班前叮嘱孩子似。
术他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立刻先发制人：“因为你课太无聊。”
詹子延怔，似乎不相信：“没人这样说过。”
“他们学分掌握在你手里，怎敢对你说？”骆恺南没规没矩地反过来批评他，“你应该改改你上课风格，全程板着张脸，像他们欠你钱似。”
詹子延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
骆恺南心中吹响胜利号角。
没那个闲工夫。
会议室内。
院长坐在长桌首位，按照身后ppt，讲这学期教学计划。
内容不算重要，大家都是熟人，专心听老师不多，有些在看手机，有些偶尔与院长闲聊两句，氛围很轻松。
詹子延以往都是专心听那少部分，今天却走神。
骆恺南不爽地抬头，却发现詹子延神色有些不对劲。
“你怎？”
詹子延抬起薄薄眼皮，看着他摇摇头，低声说：“上节课
试着对学生笑，可不知道为什，他们好像很害怕。”
骆恺南：“你为什要笑？”
“也是，想想别办法吧，哎。”詹子延叹气，拿起会议所需材料和纸笔，转身走。
在与老师斗智斗勇上百次战争中，他从未输过。
其实他压根没怎听课，也不懂哲学，分辨不出好坏，只是想挫挫詹子延老师架子罢。
詹子延段位比想象中低，被他怼两句就哑口无言，默默坐到自己位子上，翻看刚才那节课备课材料。
骆恺南往对面坐，打开自己笔记本，点开游戏，说：“下节课不去听，天听节就够。”
游戏提示音响起，他戴上耳机前，似乎看见詹子延手中笔顿顿，过秒，小幅点头：“嗯，无聊话，就听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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