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身,转过身面对对方,眼中情意翻涌,楚向天唇角翘起,当先拜下去。
傅湉神情惊愕,反应过来后也是深深拜,红色袍服贴合在处,起身时手背相触,无需其他,就已经暖到心尖上。
庄严大殿之上,帝后并排高坐,太后跟傅有琴分别坐在两侧,笑容满面看着对新人缓缓走上来。
太监总管在旁唱礼,“礼官敬告天地祖宗,”
侧礼官展开长长布帛,依次敬告天地、先祖……沉肃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等他全部念完,傅湉与楚向天抬手过头,深深揖。
太监总管再唱,“新人拜首。”
“拜天地!”
乌黑发丝被高高束起,发尾自然垂落在身后,带着股利落英气,额前刻意留出两缕鬓发,又添几分风流,最后再戴上只纯金打造、镶嵌红宝头冠,才算完成。
喜服则由宫中赶制,依亲王品级绣制,深红底色上绣满四爪金龙,金丝滚边,辅以祥云龙纹,行走间暗绣金线折射光芒,愈发流光溢彩,恍若谪仙。
礼服全套共八件,虽然用料轻薄,但傅湉件件穿上后,还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六月天气已经渐渐热起来,代福怕他热,拿着扇子在旁给他扇风,等吉时到,便随他同出门。
仪仗队跟鼓乐队亦是宫中所出,两列人马敲锣打鼓分别行向各自目地,傅湉在侯府众人簇拥下走出来,下意识看向另处热闹,正好身喜服楚向天也朝这边看来,两人眼中情意绵延,随后同旋身上马。
傅湉与楚向天转身面向天地,屈膝跪地,双手交叠举过头顶拜。
“二拜高堂!”
傅湉与楚向天转身,面对太后跟傅有琴,再跪,深深叩首。
两个母亲看着孩子,都是眼眶微红。
太监总管高亢嗓音不停,“夫夫对拜!”
楚向天夹马腹,小跑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两只队伍合成只,跟在他们身后吹吹打打,热闹往宫中行去。
而其他宾客在他们离开后,随后也纷纷赶往宫中参宴。
傅湉与楚向天穿着模样礼服,骑着相似骏马,经由朱雀大街行至宫门前,沿途观礼百姓不知凡几,在两人行过时投掷鲜花,道声恭喜。
直到入宫门,才将外面欢呼热闹隔绝。
两人默契对视,楚向天伸手将他发上花瓣摘下,随后在变得庄重礼乐声中下马,并肩缓步走向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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