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鞅也察觉楚逸神色,凑过来怒道:“这小子是不是欠打?”
似乎是心存挑衅,楚逸喝酒时,还遥遥冲傅湉举举杯,把傅湉恶心够呛。
傅湉道:“等宴会完吧,现在人多闹起来对你也不好。”说到底宴会是卫家办,楚逸好歹也是王府世子,要是在这里出事情,卫鞅也不好交代。
卫鞅闻言看他眼,见他神色比楚向天还要平静,倒是有些诧异。这个时候还能替他着想,确实是个很周全细心人。
“行,那等散再说,这个委屈不会让你白忍,等宴散,们再讨
“无趣。”见他作出来,卫鞅撇嘴嗤,侍女伸手将木船拨动,继续往下飘。
众人都兴致勃勃盯着木船,待木船又停下时,该作诗那人脱口就道:“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诗还未念完,他自己也反应过来,笑着举杯,“自罚。”
等着看热闹众人阵嘘声,显然大家都不想看罚酒,更想看人上去跟舞娘共舞。
木船绕圈,被人收上去,又重新被侍女从源头放下来,这回不巧,正好停在楚向天面前,傅湉眼皮跳,下意识看向他。
楚向天目光阴沉盯着那艘打着转木船,他脸色太难看,众人生怕脾气不太好煜王掀桌子走,因此也不敢起哄,喝酒喝酒聊天聊天,都从眼角余光里偷偷看他。
诗都可,他勾唇恶劣笑笑,“如果做不出或者做错,就得罚酒碗或者到中间跟舞娘跳支舞,如何?”
这个罚则可比以前干巴巴罚酒有意思多,立刻就有人附和,看热闹还不嫌事大,嚷道:“碗怎够?至少三碗!”
卫鞅爽快答应,“那就三碗!”
楚向天当时脸就绿,他之前从不参与这些玩乐宴会,现在才知道竟然还要酸唧唧作诗,立刻不悦狠狠剜卫鞅眼。
卫鞅无所觉,还在讲规则。
傅湉正要开头提示他句,就听他开口念道:“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两声。”声音发沉,听心情就不太好。
还好,虽然是前人诗作,但也合乎规则,小船被花枝轻拨,继续往前飘。
下个却轮到楚逸,楚逸勾唇,目光毫不避讳落在傅湉身上,轻挑至极,“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有人没察觉他轻挑神色,立刻道:“错,该罚!”
傅湉皱眉,轻轻拉住怒极楚向天,他倒不是不想计较,只是宴会主人是卫鞅,不论如何,不能现在起冲突。
待他讲完后,身后乐声又变,变得错落激昂起来,侍女松开手,载着桃花枝小木船晃晃悠悠顺着水流往下流。
池中间高台之上,着红衣蒙面纱舞娘旋转舞动,更添气氛。
木船晃晃悠悠飘着,乐声转低时,就在秦吏面前打着旋不再前进。
卫鞅起哄,“快点,作不出来就上去跳舞。”
秦吏瞥他眼,不疾不徐开口,“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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