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天沉默
会儿，才在他头顶轻吻，“对不起……”
傅湉摇摇头
“那你前世……是怎
死
？”
傅湉埋在他怀里，男人宽阔胸膛和身上气息都让他觉得安全，深深吸口气，傅湉哑声给他讲上世事情。
说起来有些可笑，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死，那时候外面忽然声巨响，等他再睁开眼睛，就回到十六岁这年。
但傅湉想，多半是那时候他就死。
上世并不是什愉快回忆，傅湉简略说完，就怏怏沉默下来。
但傅湉此时却问他信不信鬼神。
楚向天总觉得他此刻像只缓慢探出触角在外界试探小蜗牛，如果他句话说不对,胆小蜗牛可能就会躲回壳里。
于是他违心道:“鬼神之事,虚无缥缈……”
傅湉背脊僵,嘴里有些发苦,黑亮水润眸子都黯淡下来。
“……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楚向天将剩下话说完，就见傅湉猛地转过头，嘴唇颤抖看着他，眼中似有悲意。
足足犹豫好几天,傅湉才在某天下午拉着楚向天躲进书房。
眉头拧紧，嘴唇紧抿,黑亮眼眸里却像藏许多愁绪。
“要说什？这神神秘秘。”楚向天伸手抚平他眉间，不太喜欢他这副心事重重模样。他小少爷就该总是笑着。
傅湉却轻松不起来，他抿着唇，严肃蹬楚向天眼,“你坐好，不许动。”
依言坐下，楚向天看着他坐立难安模样，眉心轻轻皱起来。
楚向天不知道在想什，手掌在傅湉背上轻拍，却没有出声。
过良久，他才试探问道:“上世……没有
吗？”
如果有他在，他绝不可能舍得让小少爷个人孤苦伶仃。
怀里人闷声闷气说:“上世没见过你。”
没见过，自然也不认得，又哪里会有现在悉心守护。
楚向天心里揪，上前将人拉过来，深邃眸子认真看着他眼睛，“但无论你说什，都信。”
傅湉张张嘴，无声开合几次，楚向天听见他用极低声音道:“其实……其实死过次。”
缓缓抬头看着楚向天，傅湉涩声道:“然后又活过来。”
这件事他谁也没有说过，此刻说出来，只觉得整颗心脏都被恐慌占据，他害怕不被理解，害怕被当做疯子或者怪物。
楚向天轻叹声，将他按在自己胸前，他脑子有些乱，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得先把人哄好。
而焦躁又忐忑傅湉并没有察觉到楚向天神情。
在书房里焦虑踱步,纠结好会儿，傅湉才深吸口气,轻声问道:“你相信这世上有鬼神吗？”
他没有坐下来,整个人背对楚向天站着，看不清脸上表情,只能看见挺笔直瘦弱脊背。
但楚向天却直觉这是个很重要问题。
换作是平时,他肯定眼也不眨说不信,少年就上战场,见过尸山血海无数，他最不信就是鬼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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