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转角处,傅家宅子被墙遮挡,闻博礼脸上端着假笑瞬间垮塌,混浊双眼中充满懊悔、恼怒跟怨愤复杂情绪。
他在牢里待近两个月,那里面日子简直不是人过,两个月时间比两年还要难挨,而他落到这样境地,他妻子跟儿女,却没有来探望过次。
他怨恨傅有琴绝情,却又无比懊悔自己当初选择,在牢里时,他次次设想,如果他没有被白瑞荷迷惑,而是好好跟傅有琴过日子,那他就还是风光闻家家主,而不是前途尽毁阶下囚。
怨恨跟悔恨在他心里扭曲出两股力量,几乎将他撕裂成两半,半疯狂叫嚣着要报复,半则悔恨着想要挽回。
苍老脸上神情扭曲,迟迟没等到
“想回来看你们……还有你母亲。”
闻博礼脸上露出些愧疚神情,“在牢里这些日子,想许多事情,也很后悔……是对不起你们母子。”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母亲,就不应该再来打扰他。”傅湉嘲讽看着他,“还是你以为说两句面子话认个错,就能进傅家大门?”
傅湉丝毫不留情面,戳破他冠冕堂皇谎言,“少你,跟母亲姐姐,过好得很。”
甩袖子,傅湉走进门内,冷冷看着闻博礼道:“自己走或者让人赶你走,你选个。”
傅湉踮脚往官兵离开方向看眼,心理多少还是有点犯嘀咕,怎跑这快,跟见鬼似。
楚向天怕他多心,赶紧转移话题,“还看吗?”
“回去吧。”他说,傅湉想起来还得回去吃午饭,就将方才事情扔到脑后。
两人说说笑笑往回走,却见傅家大门口站着个格外眼熟人。
傅湉脸上笑容淡下来,弯起来嘴角拉平,抿成条直线,“闻博礼,你在这里干什?”
闻博礼表情瞬间狰狞,瞬后又勉强挤出个扭曲又虚假笑容,“是真知道错,只是想当面跟琴娘道歉。”
“来福,将人赶走。”
傅湉却并不愿意跟他多说,连多看眼都觉得碍眼,直接让门房来赶人。
高大壮实门房撸起袖子出来,虎虎生威瞪着闻博礼。
知道今天讨不到好,闻博礼识趣自己离开。
太长时间没有看到这人,傅湉几乎将他完全忘在脑后,却没想到这人又跟苍蝇似钻出来。
闻博礼比之前看起来憔悴苍老许多,衣裳头发倒是收拾整整齐齐,只是数月牢狱之灾磋磨他锐气,原本温润君子之气荡然无存,只剩下彻头彻尾虚伪油腻,让人看就胃部不适。
闻博礼也看见他,他愣下才走过来,眯起眼睛打量傅湉,似乎不认识这个儿子,片刻后才虚伪笑道:“不过两月不见,你看起来长大不少。”
他甚至还想伸手拍拍傅湉肩膀,却在半路上被楚向天截住手。
傅湉立刻站远点,眼中是毫不掩饰嫌恶,冷着脸又问遍,“你来这里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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