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见多稀松平常事情,在看到小少爷绷紧神情时,连说出口都变得艰难起来。
倒是闻湉平平静静听完,开始琢磨乐
闻博礼确实是去弘法寺,他很谨慎,中午到寺里之后,果真沐浴焚香,去佛堂跟方丈讨论佛法。
楚向天守半天,从他进佛堂到出来都没有发现异常。直到快要傍晚时候,闻博礼摈开下人,独自去佛堂诵经,楚向天才发现端倪。
他进佛堂后,又换身普通衣袍从偏门偷偷出弘法寺。楚向天路跟着他,就见他往弘法寺之下设立善堂走去。
善堂是弘法寺为救济些老弱妇孺所设立,里面收留不少无家可归妇孺,她们平时生活在善堂里,也会给弘法寺做些衣袍鞋袜换取粮食,还有也会做其他小玩意拿到集市上去卖,不说富裕,但是温饱还是足够。
白瑞荷就是善堂个小管事,据说她当年跟丈夫出远门时遇到劫匪,跟丈夫走散,大着肚子流落到乐河镇,弘法寺僧人见她挺着个大肚子不容易,好心收留她。她无处可去,就直在善堂过十几年,现在连儿子都到可以考学年纪。
楚向天走到他身边,也没有见小少爷有点反应,干脆撩起衣摆在他旁边坐下来,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发什呆?”
发呆人被吓跳,瞪圆眼睛差点坐在地上。
扶着他背让他重新蹲好,楚向天观察着他表情,见他眉间始终凝着股郁色,到嘴边话题就转个,“起去逛逛吗?”
学着他撩起衣摆盘腿坐下,闻湉摇摇头,单刀直入问:“你追到吗?爹去哪儿?”
楚向天难得沉默下,觎着他面色,缓缓开口,“追到。”
到善堂外,闻博礼没有进去,而是走到后门处,拿出枚鸟哨吹两声,随后就有辆朴素牛车从偏门绕出来。
闻博礼上车,车夫就驾着牛车往山下走去。
山下是片田地,只零星建着几座庄子,彼此之间都隔得很远,楚向天看着闻博礼在其中座庄子前下车,然后又从车上扶个女人下来,两人亲昵并肩进庄子里。
记住位置,楚向天就趁着天黑之前赶回来。
其实养外室他见得多,庆阳城里那些皇亲国戚,总有那几个喜欢拈花惹草浪荡子,养外室都算是安分不作妖。
闻湉微微垂下眼睛看着湖水,神情还算平静,“他去哪里?”
楚向天见他这幅样子有些心软,叹口气,在他头上揉揉,“在这等等,回来就告诉你。”
说完他就起身大步走开,闻湉反应慢步,想拉住他时候人已经走。他气鼓鼓往河里扔个小石头,小石头在水面上蹦两下,荡开几圈涟漪,就像他此刻忐忑心绪样。
撑着下巴等片刻,楚向天拎着串糖葫芦跟两壶酒回来。
将糖葫芦塞到闻湉手里,楚向天把两壶酒往面前放,就开始给他讲自己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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