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起
床去洗脸，浴室门关上后，严准重新拿出手机，把教练上周发给他
电子合同转发给他爸。
严准手机响
声，裴然说：“
微信推个人给你。”
严准怔怔：“谁？”
“位理疗师。”裴然说，“他技术好，按摩也很舒服。”
裴然小时候学过钢琴，现在画画，画久手也会累，这是他母亲介绍给他。
严准应句“好”，片刻后又问：“按得不舒服？”
严准说：“多续天房。”
教练：“……那你和裴然，那什
，好好玩。”
裴然在困意中听完这个通话。
电话挂阵，他才后知后觉地仰起头：“你要去打比赛吗？”
严准不答反问：“让去吗？”
准安静地看会，用指腹碰碰他肩窝附近吻痕，借着IPad灯光能明显看到这块已经淡很多。
严准轻轻揉揉，直到颜色逐渐变深才满意地停下手。
看到第三场比赛，严准手机骤然响起，他以最快速度调成静音，再看旁边人，裴然已经睁眼。
“再睡会。”严准说完，打算起身出去接。
裴然垂着眼，没什力气地抓住他手臂，声音微哑：“没事，睡够，你接吧。”
昨晚严准把人摁着时候，直握着裴然手，十指扣着，直到结束才松开。
裴然手都被握红。
事后严准瞧见，给他按下手。裴然就是在手指传来挤压感中睡着。
裴然说：“……又不样。”
外面下着小雨，两人也没有要去享受温泉打算，还是窝在床上躺着。
裴然愣愣：“这是你自由。”
严准说：“你是男朋友，归你管。”
“……”
意识到这是自己之前在便利店前说过话，裴然捂捂眼睛，迟钝地觉得害羞。
他慢吞吞地坐起来，懒懒地倚在严准手臂上，拿出手机翻半天。
严准揉揉他头发，直接开免提。
教练打来，开门见山地说这通电话目。
“阿维打不，打完这次比赛就退役，上面催得紧，直让去挑青训生……你抓紧做决定。”教练说，“看这批青训，还是不行，而且队里现在缺指挥，现在那三个……都不放心。”
严准说：“知道，下周给你答复。”
教练提起口气：“行，希望是好消息。你怎还没回来？不是就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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