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身上烟味散
。”
裴然
确不喜欢烟味，通常不抽烟人，都不会愿意吸二手烟。
但不知是不是严准抽牌子比较特别，裴然并不觉得有多难闻，烟味和夜风混在
起，仿佛形成另种味道。
他走出阳台，顺手拉上阳台门。
严准怔怔，低
裴然睁眼时，正好看到阳台那抹火光。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
睡过去，可能因为昨晚画图熬得太晚，今天又上天课，方才在客厅他都差点睡着。
裴然意识回笼，掀开被子下床。
他赤着脚，没发出任何声音，直到他拉开阳台门，严准才回过头来，见到他后挑起眉，顺手把烟拧灭。
以为是自己吵醒他，严准问：“烟味飘进去？”
严准洗澡习惯性洗头，这下吹风机也用不。手机响声，是教练发来消息，说队里安排几位理疗师已经在路上，问要不要顺便帮他按按手。
严准回句“不用”，打开抽屉拿出盒没开过烟，打算去阳台利用自然风吹吹头发，出去之前还把房间灯关。
夜风吹，人就冷静多。
严准很久没碰烟，吸口就夹着没再抽。他倚在栏杆上，垂眼看着楼下那盏路灯出神。
在茶水间，维哥其实没说什。
地点头：“……那好。”
他们晚饭吃川菜馆，衣服都沾上味道。严准给裴然拿件自己常穿家居服，他当初图宽松舒适买，到裴然身上还要更宽点，衣领凌乱垂着，露出大片肌肤，在灯光下白得扎眼。
严准把人留下时确实没多想，可当裴然穿着他衣服从浴室出来时，所有好不好想法，全都窜出来。
严准问：“衣服会不会大。”
裴然侧身站着，他曲起手肘，正在用毛巾擦发尾：“有点，不过很舒服。”
“没有。”裴然说，“怎站在外面？刚刚……把床都占？”
严准笑下：“没，出来吹吹风。”
裴然看眼他头发：“湿着头发吹风？”
“嗯，吹个造型。”严准把烟灰缸放得远点，“先进去，外面冷。”
“你呢。”
他说他十五岁接触电竞，以前打CS，现在打PUBG，四舍五入也快打十年。十年里被吹捧被谩骂，待过低谷也攀过巅峰，没有遗憾，已经满足。
然后他问严准，你呢？
你满足吗？
直到烟快烧到底，严准都才抽口。
他又重新点支。
T恤袖子夸张垂着，能眼看进里面。
严准无意地撇眼，然后倏地起身，随便抓套衣服：“去洗澡。”
浴室刚被用过，里面全是热气，严准闭着眼站在淋浴头下冲会儿，然后抬起手，把水温调低些。
出去时，裴然侧着身躺在床铺右侧，眼睛闭着，不知道什时候睡着。
严准很长地吐出口气。放慢脚步上前，扯过被子角盖到他肚子上，室内有暖气，温度倒也不低，盖多就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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