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
雨没有预兆，说来就来。
场大雨降下，街边坐着撸串客人们先是怔，然后狼狈慌张地起身往店里躲。
裴然正想抬手挡雨，腰上就被人揽
下。严准把他带到旁边便利店。
他们没有进店，建筑顶端屋檐给他们留块干净地，店家还在这放张长椅，方便客人们吃关东煮和甘蔗。
屋檐不宽，两人坐着都得收着腿，不然就会被淋到。
虽然只淋那
小会，裴然身上还是湿，发尾被雨水凝聚在起。
“
好，走吗？”
老板正要给严准递打火机，就见严准忽然伸手把烟摘，握进手心里。
然后表情自然地回头，对身后人说：“好。”
两人离开网吧时候，老板都还在回味严准刚刚举动，觉得莫名眼熟。
就像，就像……
“嗯，”裴然问，“还有什事吗？”
“没有……”
裴然点点头：“那再见。”
严准倚在前台玩手机，老板跟他聊两句，看他兴致不高也就没吭声。
严准其实没在干什，他划着手机屏幕，里面消息条没看进眼里。
住门，“还记得那次他在苏荷喝醉没？到处跟其他卡座人炫耀自己向裴然求婚成功，还说大学毕业就出国扯证儿……”
裴然觉得手腕轻，严准把他松开。
严准垂着眼，神情未变：“去前台等你。”
裴然默两秒，说好。
那几个男生看得出和罗青山关系确实不错，光是提他名字就能原地聊起来，裴然静静地听他们说会儿，终于有人问：“他没跟你块来？”
严准进超市买包
就像他掏出烟，老婆忽然出现在视线内时自己反应。
夜寒风急，更深露重。这条街其他店铺已经到点关门，只有寥寥几家烧烤店还亮着灯，两人无言地走着，出租车都去隔壁夜店条街拉客去，这边又是单行道，路开过车子都挂上“有客”。
裴然垂着眼睛，在想怎开口。
他觉得严准有些不高兴。
雨最初砸下来时候，裴然鼻尖上落滴，冰冰凉凉。
罗青山以前喜欢秀恩爱，平时和裴然打电话也都是在寝室里，没有回避过他，他想听，不想听，早都听无数次。
严准起初会出去抽烟躲开，后来就习惯，边听，边沉默。
可能过许久，也可能只有会儿，严准有些站不住，他敲敲柜台，问老板：“来包烟。”
“你喜欢那牌子没。”老板拿出自己，“最后盒被开，你拿根过个瘾吧，不过你得出去抽，这儿禁烟。”
严准接过来，叼进嘴里。
裴然嗯声，然后说：“们已经分开。”
场面霎时间安静下来。
几个男生先是怔，然后尴尬地对视，面面相觑。
其实也不怪他们话多，毕竟就在上个月，罗青山还在群里提过次裴然，说有空带裴然出来起聚聚。
“这，这样啊。”为首男生尴尬地挠挠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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