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距离极近,只要方往前凑下就能碰上,裴然愣几秒,瞬间清醒过来。
严准眼底惺忪,看上去有些疲惫,见他醒,懒懒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早。”
听见自己声音,严准挑下眉,缓缓地说:“好像,是传染。”
裴然:“……”
“……”
宿舍床铺不大,两个男生睡得有点挤。
裴然背着严准侧身睡,他在黑暗中听着自己心跳,觉得自己可能生病,有些心律不齐。
身后没动静,严准应该已经睡熟。
裴然原以为自己会失眠,但感冒药功效太厉害,没多久他就合上眼,呼吸绵长。
换衣服出来,裴然不知从哪掏出个小箱子,走近看,里面都是药。
“你平时都吃什胃药?”裴然专心地看着药盒上说明。
严准问:“你家开药店?”
裴然笑下。他母亲很注重身体健康,他们每处宅子都放个药箱。
严准还真从里面找出自己常吃药,塞两粒下去,热水入腹,酒精带来困意终于漫上来。
厌跟罗青山待在起,偶尔也会因为罗青山而感到开心。
但是知道罗青山出轨后,说实话,他并没有很难过。
手指忽然被人勾下,裴然下意识抬头,两人对上视线。
“别想。”严准声音很低,眼皮半垂着,“喜欢下。”
裴然怔怔地看着他,被勾着指头有些热。
深夜,严准在黑暗中睁眼。
面前人已经换姿势,裴然翻个身,手轻轻搭在他身上,手背温度隔着睡衣源源不断地传来。
裴然手不老实,反反复复地动,像是想找个舒服地方。
严准把他手按住,牵着,手指扣拢,确定他没在乱动之后,才闭眼沉沉睡去。
裴然夜无梦,睡得很香,以至于他早上醒来对上严准视线时,整个人都还有些蒙。
寝室里只有张床,其余三张只有几块木板架着,睡不。
床上都是裴然味道,严准半张脸埋在枕头中片刻,然后探出脑袋问床下人:“什时候睡觉?”
裴然心上跳,镇定地应:“感冒,怕传染。你睡吧,正好今晚通宵赶稿。”
他撒谎,他目前在画稿子正主就睡在头上,根本没法画。
“该传早就传。”严准声音微哑,“上来睡觉。”
严准等会儿,等到胃开始抽痛。
“……知道。”裴然看他拧起眉,快速丢出句。然后在严准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松手,转身打开衣柜。
“要不要换件衣服?给你拿睡衣,没穿过。”
严准眼皮沉得厉害,他脑袋直是晕。他愣两秒,然后道:“穿过也行。”
为舒服,裴然睡衣都买大两号,严准穿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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